北固灣這等天然良港,不但來往商貿發達,而且造船業也很發達,尤其是當初兩淮水師的戰船多數都由這些沿江船廠建造之後,由運河或者海路入淮,所以這些戰船不但都是嶄新的,而且都是清一色大宋造船業的精華凝聚。
一艘艘戰船在淮水上劈波斬浪,甚是威風,不負宋軍水師天下第一之名。
張世傑就站在五河口淮南營寨旁的山坡上,看著一隊又一隊的鎮海軍士卒有條不紊的上船,而除了鎮江府水師前船壓上,掩護側翼的夏松也不甘示弱,更不想在老上司面前丟臉,指揮著兩淮水師也同樣抵近,雖然他們船顯得有些老舊,不過對於沒有水師的對面蒙古韃子來說,依舊是災難般的存在。
密集的箭矢和飛雷炮拋射的炸藥包就像是犁地一般,將淮北小小的營寨犁了一遍又一遍,本來宋軍淮北營寨在面向淮水這一面也就只有一道單薄的寨牆,蒙古騎兵攻克營寨之後,轉而前往漣海,此處只留下了一支千人隊駐守,根本來不及修繕營寨,張世傑就指揮著鎮海軍壓了上來。
“走,咱們也上船。”張世傑沉聲說道。
仗打到這個份上,已經很明顯能夠看出來勝負了,只要蒙古騎兵不露面,這五河口營寨再過半個時辰就是宋軍的了,所以張世傑也沒有必要站在這裡指揮,有水師坐鎮,他也不用擔心會被蒙古騎兵趕下淮水。
“上岸,快!”王大用當先從戰船上跳下來,手裡提著狼牙棒,威風凜凜。而鎮海軍左廂計程車卒爭先恐後的跳下船,前面淮水營寨已經混亂不堪,蒙古士卒的屍體七橫八豎倒在寨牆前後。
“攔住南蠻子,不能讓他們衝進營寨!”十多名蒙古弓弩手驚慌失措的從地上爬起來,紛紛張弓搭箭,而後面營寨中也衝出來百餘名士卒,一排排長槍在晨光中高低起伏。
王大用一揮手,盾牌手已經先行一步,而後面不用左廂弓弩手操心,戰船上的鎮江府水師士卒已經緊緊盯著岸邊很久了,見到蒙古士卒衝出來,一臺臺床子弩率先射擊。
粗大的箭矢不僅刺穿蒙古士卒的胸膛,而且還重重的撞擊本來就快散架的寨牆,箭矢落地,王大用緊接著手持狼牙棒向前兩步,一棒槌砸在那道寨牆上,長長的寨牆轟然垮塌,一面面赤旗漫卷,宋軍士卒怒吼著衝入營寨,和那人數單薄的蒙古士卒撞在一起。
“不要戀戰,速速解決!”王大用在親衛的簇擁下橫衝直撞,宋軍士卒和這些為蒙古韃子賣力的漢家兒郎也沒有多少心慈手軟的理由,往往是十多名長槍手夾攻一名蒙古士卒。
“退!”一名蒙古百夫長高聲喊道。
原本就沒有多大心情和這些鋪天蓋地而來的宋軍交手,蒙古士卒紛紛落荒而逃,只不過大多數的人根本逃不出去,畢竟被一群精神抖擻的鎮海軍將士盯住,可不是什麼好事。
就當王大用準備追擊的時候,大地突然間開始微微顫抖,原本大步向前的鎮海軍士卒都是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驚疑不定的看向自家指揮使。
“蒙古韃子騎兵!”王大用臉色刷的一變,旋即沉聲下令,“來得是蒙古韃子騎兵,十有**是怯薛軍,讓弟兄們穩步後退,不要慌張,水師會掩護咱們的!”
對於怯薛軍,實際上鎮海軍士卒並不慌張,反而更感興趣和這支號稱蒙古第一的強軍交手,看看到底水師真正的天下第一強。
張世傑快步走下戰船,地平線上已經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黑色的潮水,向著這邊翻滾前進,而在營寨前方的樹林處,大隊的蒙古步卒已然顯露出來身影,石塊呼嘯著落入已經被幾番蹂躪的營寨中。
有埋伏,不過好在在預料之中。張世傑的嘴角邊掠過一絲冷笑:“傳某命令,右廂抓緊渡過淮水,左廂沿著營寨構築陣線,不能讓蒙古韃子一兵一卒突破,鎮江府水師和兩淮水師分作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