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的騎兵飛速賓士,捲起來一陣陣煙塵。夜裡的寒風有如刀子割著每一個人的臉龐,但是在這寒冷的深夜中,每一名士卒的腳步都是一般無二的整齊鏗鏘。
鎮海軍以瀋州和東寧府為中心,已經源源不斷的開向各地州府,而在錦州方向,嗅到血腥氣味的兩淮軍也已經做好了準備。
“蓋州那邊訊息傳過來沒有?”王虎臣看著一名風塵僕僕趕過來的旅長,冷聲問道。
暴亂是從閭陽(今花鎮南)開始的,一路向蓋州蔓延,這些女真人的意圖很明顯,只要能夠佔領蓋州,向東南可以封鎖從錦州前往遼東的道路,而向南更是可以扼守從旅順向北道路的咽喉,因此此時蓋州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而蓋州因為位於遼南,北側有鎮海軍,東南有兩淮軍,所以駐紮的軍隊並不多,女真人的暴亂剛剛開始就選擇了這一個突破口,著實讓王虎臣吃了一驚,甚至險些打亂了鎮海軍的陣腳,不過好在鎮海軍畢竟不是吃乾飯的,從當初的兩淮到現在的遼東,一路上同樣是屍山血海殺出來的勁旅,所以在最初的驚慌之後很快依照命令陸續開出。
不過真正牽動人心的還是蓋州,只要明軍能夠快速穩定下來蓋州,那麼從北向南和從南向北的兩路女真人暴民都能夠被遏制住,而如狼似虎撲過來的明軍主力戰軍能夠輕鬆的將他們解決。
“現在還沒有,這一路上混亂不堪,咱們的騎兵基本都去了草原,數量太少,甚至沒有辦法保證官道的暢通,不過從旅順那邊倒是一直有訊息傳來,北洋艦隊已經北上了,只要北洋艦隊抵達蓋州,就算是蓋州有失,很快也能重新回到我們手中。”進來的正是鎮海軍第三旅旅長陳平喜,遼東一戰,讓他的看上去成熟了不少,說話聲音也變得更加雄渾。
王虎臣輕輕吸了一口涼氣,這一次暴亂雖然並不算什麼大事,甚至鎮海軍對此早就已經有所準備畢竟女真人表面上老實,背地裡小動作不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王虎臣總覺得這一次事情過於蹊蹺。
此次暴亂無論是發生的時間還是女真人展現出來的組織性,都讓王虎臣感到驚訝,甚至有一種在戰場上和蒙古韃子決一勝負的感覺。女真人選擇了巡邏將士警惕性最低的二更到三更時分動手,甚至幾個城池動手的時間都不相上下,如果不是之前有女真人的內探送過來訊息,使得守軍多少有一些準備,恐怕現在的暴亂已經成災了。
當然這訊息送過來也就是提前了小半個時辰,地方上守軍甚至連向上稟報的時間都沒有,雖然不至於倉促迎戰,但是還是在一開始的時候亂作一團,甚至就連東寧府這等重地都險些出了亂子。
女真人展現出來的組織性和職業性,讓王虎臣提高警惕,他也不是傻子,多少都揣摩到了這背後有什麼。
敵人絕對不只是浮現出來的這些女真人,而且也不太可能是已經焦頭爛額的蒙古人,十有**是內部的敵人,而他們想要對付的估計也不是自己或者鎮海軍,而是遠在數千裡外的朝廷和陛下。至於這些敵人是什麼身份,王虎臣作為邊疆重將,不想過多猜測,畢竟他的任務就是一邊鎮壓暴亂,一邊等候朝廷旨意。
“王將軍!”郭昶火急火燎的走進來,臉上、衣服上滿是泥濘,“蓋州那邊可有訊息?”
王虎臣苦笑著搖了搖頭:“郭相公這是”
“某剛剛從東寧府回來,東寧府那邊已經平定了,”郭昶凝重的說道,“抓了兩千多名女真人,經過女真人中投靠六扇門和錦衣衛的傢伙辨認之後,抓出來**百個人有參與叛亂。”
“看來咱們在東寧府的口碑不怎麼樣啊。”王虎臣笑著說道,不過這笑聲中帶著不少自嘲的成分。
這兩千多女真人當中肯定還包括婦孺老弱,所以算起來大部分的女真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