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稍遠一些的地方,那些端著榴彈發射器與火箭彈發射器的軍閥武裝人員,也開始在身穿黃色沙地作戰服的槍手吆喝指派之下,轉過頭來朝著哈爾巴拉方才射擊的屋子瞄準起來。
並不急於扣動扳機,哈爾巴拉慢慢調整著槍口的指向,直等到其中一名槍手彎下腰身,一手據槍、一手拖拽著受傷的同伴朝一處比較堅固的掩蔽物後退去時,哈爾巴拉方才微微垂低了些許槍口,朝著那名救援自己同伴的槍手扣動了扳機。
淒厲的慘叫聲,幾乎是在槍聲響起後的一瞬間傳來,同樣被大威力機槍彈打斷了膝蓋的槍手被巨大的動能拉扯著側摔在地,手中端據著的自動步槍更是摔出去了老遠!
再次趴下了身子,哈爾巴拉在高爆火箭彈與槍榴彈襲來之前,迅速沿著壕溝爬出了十幾米的距離,這才驟然躍起,撲到了一處l型的斷牆後方。
儘管用雙手和雙肘支撐著身體趴在了地上,同時盡力張開了嘴巴,哈爾巴拉依舊在一連串巨大的爆炸聲中被震得頭暈眼花,耳朵裡更是嗡嗡作響。用力搖了搖頭,哈爾巴拉默默數算著爆炸聲的數量,在確認短時間內不會再有一輪火箭彈與槍榴彈襲來時,方才抱著懷中已經發燙的m60機槍一路翻滾,鑽進了一堵被炸得千瘡百孔的混凝土牆壁後。
半跪在地,哈爾巴拉據槍瞄準了那些武裝人員身後停得亂七八糟的豐田皮卡車,猛地扣動了m60機槍的扳機。幾乎聽不出射擊間隔的掃射聲中,一輛有一輛豐田皮卡車或是被打得冒煙突火,或是被打癟了輪胎,短時間內再也無法對唐國銘等人乘坐的重型防彈卡車進行追蹤。
滿意地裂開了嘴巴,哈爾巴拉無聲地大笑著,再次佝僂著腰身,朝另一處早已經看到的射擊陣位竄了過去。而在哈爾巴拉身後,又一輪高爆火箭彈與槍榴彈形成的報復火力,已然呼嘯著襲來。。。。。。
趁著新一輪狂轟濫炸的掩護,幾名身穿黃色沙地作戰服的槍手,再次冒險朝著受傷倒地的同伴衝了過去。其中一名動作最快的槍手在撲到了受傷的醫護兵身邊後,壓根都顧不上平日裡接受的戰場救助規則,很有些不管不顧地抓住了醫護兵的一條胳膊,玩命地拖拽著醫護兵朝離自己最近的一處掩蔽物退了過去。
口中抑制不住地大聲慘叫著,被打斷了小腿的醫護兵眼睜睜看著自己只有一絲皮肉與膝蓋相連的小腿在磕磕絆絆的拖行中掉落下來,禁不住淒厲地叫喊起來:“我的腿。。。。。。把我的腿拿回來。。。。。。”
仰面摔倒在了較為堅固的掩蔽物後,拖拽著醫護兵的槍手很是無奈地大吼著應道:“現在別他媽管你的腿了!不把那個鬼魂似的機槍手幹掉,我們的命恐怕都保不住!”
大口喘息著,同樣仰面翻倒在地的醫護兵掙扎著從隨身的背囊中摸出了一罐止血噴霧,徑直朝著自己腿部的斷裂截面上噴了過去:“那傢伙現在在哪兒?讓那些扛著火箭發射器和槍榴彈的混蛋炸死他。。。。。。”
小心翼翼地從掩蔽物一側露出了一隻眼睛觀察著戰場上的清醒,剛剛救助了醫療兵的槍手依舊是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我看不見他。。。。。。這傢伙的移動速度太快了,槍法也很準。。。。。。”
話音未落,一串穿甲燃燒彈已經呼嘯著打在了醫護兵藏身的掩蔽物上。雖說因為掩蔽物較為結實,就連穿甲燃燒彈也沒能擊穿掩蔽物,可那種眼睜睜看著子彈朝自己襲來的感覺,卻讓露出了一隻眼睛觀察戰場環境的槍手不寒而慄,飛快地縮回了身子。
驚恐地嚥了口唾沫,驚魂未定的槍手下意識地抓住了自己胸前佩戴著的通訊器,扯開了嗓門大吼起來:“麥迪遜中尉,我們被攔住了!重複。。。。。。我們被攔住了,已經有了傷亡。。。。。。”
不等驚恐萬狀的槍手把話說完,通訊器中已經傳來了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