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笑了笑,嘆道:“如大哥那般天資過人,屢戰屢勝的,畢竟不多。”
二十歲的舉人,放眼望去,天下之大,又能有幾位?
笑意浮上了大太太的眉梢,她抿了口茶,“等我們到了京都,也去看看你二嬸嬸。”
自從她變成溫瑾言以後,還一次也沒有見過這位溫家的二太太。事實上,這句身體對於這個人,也並沒有太多的印象。畢竟二太太一直就跟著二老爺在任上,而大太太卻一直留在蘇州服侍公婆。
雖說服侍公婆乃是天經地義,不過鮮明的對比,很難說大太太不會有什麼想法。(未完待續)
第五十六章 出閣
一如溫瑾言所料,溫昭陽歸來時,溫家闔府沸騰。
就是大太太,也忍不住拉著溫昭陽四下打量,不住問:“路上可吃得好?小廝有沒有好好服侍著?金陵天氣如何?”諸如此類的問題。
溫昭陽一一作答,視線落在溫瑾言身上,微笑著頷首,然後給一直矜持的坐在正房的大老爺磕頭。
看著大老爺故作鎮定的樣子,溫瑾言抿著嘴笑了笑。放榜那日,大老爺醉醺醺歸來,可是高興得失了儀態,手舞足蹈,惹得她面紅耳赤,不得不當做沒有看見,然後一溜煙跑回自己院子的。
儘管大太太並未大操大辦,府中眾人都送了賀禮。溫瑾言送的是一個竹雕的筆筒和一個親手縫的書包。大老爺送的是一方硯臺,據說是當年老太爺上京趕考時用過的,寓意深刻。大姨娘送了一件披風,三姨娘送了一副不知從哪淘來的字畫。而溫瑾瑜正被拘著,也不知是否有人告訴她這個訊息,並無任何反應。更奇怪的是溫瑾沅,她對此表現的很冷淡,甚至不曾出門道一聲賀。
不過溫昭陽一介男兒身,又正在興頭上,似乎並未注意到內院的這些彎彎繞繞。至於大太太是否放在心上,就並非溫瑾言所能揣摩的了。
溫昭陽在正房只呆了一個下午,就去了外院。臨走時,他鄭重其事的對大太太說:“鄉試不過是一時之得,母親放心,孩兒心若磐石,這便回去苦讀,望來年能蟾宮折桂。為母親爭光。”
大太太欣慰的紅了眼眶。
等到了晚上,就與大老爺商量:“瑾沅出閣,論理昭陽是長兄,該送她去杭州。可昭陽這才回來,還沒歇上一口氣,就去埋首苦讀,一心想為明年的春闈做準備。我又是心疼又是欣慰。這孩子既有這片心。我便想著,從蘇州到杭州,來來去去怎麼也得半個月。要是路上遇到點事,怕是得費不少時間……您看,能不能換個人送親?”
一個是要考取功名的嫡長子,一個是平時不常露面的庶女。孰輕孰重,大老爺心中立刻做了抉擇。“既然這樣,就讓昭陽安生在家唸書,找別人去也就是了。”想了想,道:“方才白先生來和我說。希望能讓昭明明年下場試試……”白先生是溫昭明的授業先生,大老爺的言下之意,似乎也不欲叫溫昭明送親。
儘管對這個庶子不太喜歡。可從長遠上來看,溫昭明若有個功名。對溫昭陽也有裨益。況且溫昭明都十七歲了,才開始考童生,就是拍馬也追不上溫昭陽這位長兄。大太太對比並不感到擔心,也就笑道:“昭明才入學幾個月就要下場了,看來那位白先生還真有幾分本事。”
也許是兩個兒子的爭氣讓大老爺心中倍感榮耀,他心情很好的打趣道:“好不好,下場試一試就知道,若能考中,我給那白先生加五兩銀子的束脩,若不中,那我們可得好好說道說道了。”
大太太掩袖輕笑,“想不到老爺也有這樣促狹的時候。”
大太太的好心情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沒有消散。她當即提筆給二太太寫了封信,委婉的提出要三爺四爺回來送親。儘管二太太因為兩個兒子的落第心裡正不痛快,可若是因此讓兒子們出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