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說:“胎什麼教啊,等我老婆懷孕的時候多讓她看幾遍訓練大綱,保證生出來的小娃兒行動聽指揮。”
比如厲行會在邢克壘調侃酒量毫無進步時說:“在喝酒這個問題上,我這輩子怕是隻能原地踏步了。不過你看看眼下這情況,我家小七陪你喝酒,我陪你家米佧喝飲料,場面簡直比我們對抗還合諧。”
比如站完崗趕來的安基被調侃追不到向薇時說:“談個戀愛比搞個重灌訓練還累。逼急了老子直接扛她登記去!”
比如邢克壘被眾人逼問如何把米佧騙到手時他說:“猜到你們保準會問這種沒有難度的問題。想我堂堂一名少校軍官,人才配不上,根基配不上,還是門第配不上?用得著騙?絕對的速戰速決一舉攻破!”
米佧聞言小聲揭他短:“喝醉了也不能阻止你成為一朵奇葩!”
“奇葩?”邢克壘想了想:“這什麼新詞?不懂。”
與賀熹對視一眼,米佧和她同時感嘆:“沒文化真可怕!”
邢克壘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他笑得跟朵花似的,握著米佧的小手說:“給我留點面子啊,否則充不了硬漢了。”
明明就是痞子,還硬漢?米佧對他無語了。
年夜飯在這樣的氛圍下持續到臨近十二點,米佧和幾位嫂子一樣,耐心地陪在自家的男人身邊,一面提醒他們吃菜,一面閒嘮家常地似地聊著關於女人的話題,感受著平淡、平凡的相依相伴的快樂與幸福。
胸臆間那一點澀意也被蒸發了,米佧不知不覺就挽上了邢克壘的胳膊。
邢克壘卻以為她要和他說什麼,偏頭見她笑而不語,他就把她的小手捂在手裡。
不知過了多久,邢克壘抬腕看錶,轉而對身側的米佧說:“我去方便一下。”
米佧條件反射地跟著他站起來:“我陪你去。”
見米佧像當年的自己一樣抓緊了邢克壘的皮帶,牧可笑了:“佧佧你不用擔心,邢克壘和我家賀泓勳是典型的:千杯不倒,百杯亂跑,山寨版費雲帆。醉不了。”
米佧還是有點不放心:“你行嗎?”
邢克壘笑得邪邪的,以僅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說:“等會身體力行回答你。”不等米佧說話,他把人按回原位:“嫂子幫我看著她啊,為了我的人身安全,千萬不能給她喝酒,”然後朝厲行遞了個眼色,轉身離開。
等米佧研究明白了“山寨版費雲帆”的典故,邢克壘還沒有回來。深怕他喝多了醉倒在外面,米佧顧不得矜持:“我去看看。”起身的瞬間,食堂裡的大燈忽然熄了。
明亮的燈光瞬間消失,一時不適應的米佧憨憨地以為停電了,站在原地沒敢動。緊接著,耳畔響起輕柔的樂聲:“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米佧訝然,彷彿有心靈感應一樣回身,她看見暗夜裡惟一的光亮,如同生命中最最珍貴的陽光一般溫暖盎然。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在場的人在音樂停止後輕輕哼唱起來,而邢克壘則端著心形蛋糕走過來,專注的目光凝視著米佧醞釀著淚水的眼眸。
他終究還是知道今天是她生日。米佧的淚幾乎衝出眼眶。
大家祝福聲中,邢克壘旁若無人地把她的手捂在掌心,四手合十地示意她許願。
眼睛溼漉漉的,米佧閉目許願,然後和他一起吹熄蠟燭。
二十四歲生日,她有了喜歡的男人。
二十四歲生日,她擁有了一份愛情。
而她希望,他們能夠:執手,相伴一生。
燈光重新亮起,邢克壘與她十指緊扣,“不止是生日,我的願望是讓你每天都快樂。”
米佧想說:是我生日,你幹嘛還有願望啊?不及開口,他又轉身進了廚房,再出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