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居了,怎麼一個慘字了得。
“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邢克壘含笑著駁回去,隨即把矛盾轉移到束文波身上,“有功夫為我操心,不如幫老束解決下個人問題,免得他被個小姑娘整懵了。”
束文波揮拳捶他。
掐著時間調侃了幾句,當邢克壘踩油門離去時,從後視鏡裡看見幾個兄弟把束文波圍起來了,那架勢絕對的嚴刑逼供。他邊幸災樂禍地笑,邊戴上耳機給米佧打電話,接通後言簡意駭地命令:“五分鐘之後到醫院大門口和我匯合。”
賀雅言聽到了他的大嗓門,見米佧沒動,她笑著提醒:“還不快去,他趕著去報道,可停留不了多久。”
米佧俏皮地吐舌,放下病歷樂顛顛地跑出去了。剛到醫院門口,邢克壘那招搖的大塊頭越野車就駛過來了。車還沒停穩,他人已經跳下來,二話不說把米佧抱到後座,就是一個深吻。
熱戀中的米佧顯然也到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境地,一慣害羞的她竟然默許了邢克壘的流氓行徑。一吻過後,臉色紅潤的她打量常服在身的少校同志,口頭表揚:“還挺帥的。”
邢克壘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掐掐她赤水豆腐般的臉蛋:“說明你眼光還不賴。”
米佧嗔怪地看他一眼,邊幫他整理衣領邊小大人似的囑咐:“聽雅言姐說作訓股長的工作挺累的,你別拼命三郎似的啊,像你們這種成天在訓練場上摸滾打爬的人,腰和腿都比較容易受傷,自己注意身體,還有,訓別人也客氣點,免得引起眾怒什麼的……”
她絮絮的樣子特有小媳婦的範兒,邢克壘失笑:“沒聽說過訓練還客氣的,那要我幹什麼,大鍋燉不就完了嗎?”胳膊上被掐了一下,他答應:“好好好,都聽你的,我以黨的名義發誓嚴格執行媳婦兒的指示,保重身體!”然後湊到米佧耳邊壞壞地說:“沒有強健的體魄,怎麼斬關奪隘吃了你啊。{ }!”
米佧扯扯他的臉皮看看厚了幾分,反被邢克壘拉進懷裡抱住,聽他柔聲嚀囑:“近期應該會很忙,日常訓練得抓,還有外訓要帶,可能沒辦法進城看你,乖乖的,別讓我擔心。”感覺到她輕卻堅定的回抱,邢克壘的心頓時柔成一汪水,其間的不捨情緒更是滿溢的幾乎漲出胸口:“我們的事暫時別和你爸爸提,我不在,萬一他接受不了發起脾氣來你應付不了,等我忙過這陣兒親自上門拜訪他老人家,聽見沒有?”
米佧把小臉貼在他胸口,悶不吭聲。
邢克壘卻一定要個回答:“跟你說話呢,聽見沒有?”
米佧嘟嘴:“……聽見了。”想了想,她問:“那,我可不可以去看你啊?”
“當然可以。”邢克壘摸摸她頭髮:“隨時歡迎首長視察指導工作,不過提前給我打電話。”駐地太偏,他可不放心她自己過去。
強烈的時間觀念使得邢克壘停留不了多久,哪怕再捨不得,他還是鬆開了擁抱米佧的手,“得走了,走馬上任頭一天,遲到了不好。”
忽然就體會到了離別的感覺,那滋味酸澀得米佧的清瞳內有淚意開始在醞釀。然而為免邢克壘擔心,她竭力壓下淚意,揚起溫暖純淨的笑容,送他走。
怎麼會看不出她的故作堅強,可身為軍人,邢克壘更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親暱地以掌心蹭蹭她臉頰,他以輕鬆的口吻逗她:“正好讓你想想我,等下次見面好迫不及待以身相許。”
米佧推他下車:“快走吧,要不等會又要開快車了。提醒你哦,答應我的事情沒做到的話,休了你的。”
“記著呢,戒菸戒酒戒飈車。放心吧小媳婦,堅決完成任務。”從後座下來坐上駕駛位,邢克壘一字一句地交代:“在家好好的。”然後深深看她一眼,啟動了車子。
米佧笑著和他揮手,眼淚卻在越野車開動時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