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頌凌咬了咬嘴唇,心中一陣愧疚,明明自己剛承諾了要保護季禮和他家人的安全,他就受了重傷在床,現實又一次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嘴巴,自嘲的苦笑,我對他的承諾,終究只能是一紙空談麼。
“凌,你……別難過……”承影不忍見遇頌凌自責,搜腸刮肚,終於找出了一句適合在此時安慰他的話。
“替我傳令下去,立刻加派人手保護季府的安全。”遇頌凌冷冷的說,“既然東陽國的人已經開始行動,我們也就不能坐以待斃,禮尚往來,才合情理。”
☆、禮尚往來
風雅儒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房間,推門剛剛走進屋子,身後的木門便被一陣勁風關上,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寒意與壓迫感,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竟然來了,就不要故弄玄虛了吧。”有了上次的經驗,風雅儒很快的鎮定了下來,他明白,密閉的屋子裡他的輕功佔不到任何便宜,而論起武功,自己則完全不是那個人的對手。既然輸贏已定,他反而倒是坦然了。
燭火搖曳,幽幽燃起,一襲藍衣的男子面沉如秋水,靜靜的坐在桌子前。
“草民參見太子妃。”風雅儒行禮,然後徑自走到坐姿前面,倒了一杯茶,問道,“太子妃一路風塵僕僕,口渴麼?要喝茶麼?”
“不必。”承影面無表情的說。
“呵~~也是,堂堂的太子妃,自然喝不慣我這粗茶。”風雅儒被冷冷的拒絕,燦燦的一笑,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下,“況且……太子妃也是怕我這茶裡面放了不乾淨的東西吧。”
承影無視於風雅儒的冷嘲熱諷,說道:“我有事情交給你去辦。”
風雅儒笑笑:“我致命的把柄在你們手中,自然要聽命於你們,有什麼吩咐,直說便是。”
承影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雕花瓷瓶,大約一個雞蛋那麼多,放到桌子上,對風雅儒說:“你把這個給安平服下。”
風雅儒拿起藥瓶,開啟放在鼻子出聞了聞,沒有聞出什麼味道,問:“這裡面是什麼?”
“安平的傷藥。”承影淡淡的說,“他是被攬神魔音侵了心脈,才會受傷,這是太子特製的解藥。”
“什麼?!太子向救他?!”風雅儒大驚,“不!絕對不行!”
說罷伸手要將瓷瓶摔碎。承影眼疾手快的將瓶子搶過來,說道:“並不是要真的救他,這只是個為了達到目的的幌子。”
“目的?什麼目的?”風雅儒問。
“為了讓人相信你醫術高明,是在世華佗。”承影回答。
“哦?你們……想讓我去為誰看病?”風雅儒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這個到時你自然會知道。”承影淡淡的說,“你只要記得,用這個醫好安平,再向安太師提要求,讓他在帝都為你開一間醫館,並親自為醫館提名。”
“那安平……”風雅儒仍是放心不下。
“放心,我答應你,事成之後,安平的性命交由你隨意處置。”承影說。
風雅儒望著承影,他雖然是一副不苟言笑的冰冷表情,目光卻很真誠。做大夫講究望聞問切,時間久了,在看人方面也有了一定的心得,風雅儒憑著大夫的直覺,覺得承影的話還是可以相信的,重新接過那個雕花瓷瓶,放入懷中。
“很好。”承影點點頭,簡單的交代了幾句便轉身離開,連縱幾下,就消失在風雅儒的視線之中。
“這個太子妃,還真是個不一般的角色。”望著承影遠去的方向,風雅儒喃喃自語。
“榮四病倒了?”遇頌凌問,“訊息準確麼?”
“回太子,千真萬確。”黑衣人回答。
“很好,還有別人病倒嗎?”
“他的一個小妾,還有他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