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方開口詢問,“淑太妃偷盜了朕的兵符,如今人已逃出宮去,母后對此絲毫不知情嗎?”
太后神色訝然至極,“怎可能?皇兒一定是弄錯了,姐姐她為何要偷盜兵符?”
“淑太妃一直都恨著朕和母后,母后竟也是毫無所覺嗎?”
從小到大,虞瑾州曾無數次設想過,她的生母並非如表面般單純,所表現出的一切都是為達目的掩人耳目。
哪怕到了現在,他也依然覺得眼前的女人是在裝傻,能在關鍵之時給他一個大驚喜,不然,他想不明白。父皇為何會看重一個毫無所長的女人。
“……皇兒你定是搞錯了,哀家與你淑母妃情同姐妹。你淑母妃入宮幾十載未能誕下子嗣,一直把皇兒你當做親生子看待,她有何理由要恨我們母子?”太后顫著聲音反駁,根本不相信於她而言比親姐姐還親的人,會對他們母子不利。
見太后這般說,虞瑾州徹底死了心,撂下一句,“母后既不願意相信朕的話,便在這慈安宮裡好生等著你的好姐姐歸來,與她相親相愛吧!”起身朝外走去。
御林軍的主將、副將都是可信之人,兵符對於御林軍的作用不大,可難保有人藉機拿兵符在軍中生事。
林城只不足十萬兵馬,定北軍足有十五萬,軍心穩方能撐到定南侯率援軍到來。若軍心不穩,很難撐過十日之久。
虞瑾州做夢都想不到,在後宮安安分分待了幾十載的淑太妃,會聯合他人偷盜兵符,更想不明白,淑太妃已是太妃,後半生可享受與太后同等尊榮,為何要幫著旁人與他作對?
與此同時的林城定北軍軍營,冬玉快馬加鞭趕了近一日的路,歷經多道關卡,終於見到了如意。
相比虞晚泰和吉祥,如意與之前的變化不算太大,依舊是之前的黑瘦模樣,細看好似比之前更黑了些。
思念許久的人出現在面前,冬玉的心酸澀的厲害,可想到自家小當下的處境,她壓下洶湧而至的淚意,也顧不得寒暄客套,開門見山道出目的,“我要見定北王,如意你幫幫我,我要求定北王出手救救我家小姐。”
看到冬玉,如意也是眸含淚光,喉間壓制不住的哽咽,“你先莫要著急,王爺他正與將領們商討明早的攻城事宜。待商討完畢,我便帶你去見王爺。”
冬玉急道:“不能攻城,定北王若攻城,皇帝狗急跳牆,我家小姐很可能會沒命的。”
如意垂著眼眸不敢直視她,沉吟了片刻,還是說道:“眼下大軍攻城在即,無論發生何事,何人阻止,這城明日都得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