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懷疑,蕭墨是不是因為冰綾的背叛,才會變得冷血無情,接著不再相信感情,從一個原本單純的男子,變成了現在這幅摸樣。
上官悅皺了皺眉,她努力的將蕭墨的形象與深情這個詞彙聯絡在一起,偏偏總是覺得衝突不可能,可能在上官悅的印象中,蕭墨就已經是一個無情的形象了。
如果當年那個冰綾不刺蕭墨那一劍,是不是他們兩個人,現在仍舊是長時間在一起,且感情十分要好的?然後自己呢?到了陰間,沒有冥婚,沒有修真,只有轉世投胎。那樣,她是不是就不會認識蕭墨了呢?
上官悅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十分奇怪,事情已經發生,上官悅已經是蕭墨名義上的妻子,她的假設完全是不成立的,可是上官悅心中,還有一種十分一樣的心情,很不舒服,讓他有些摸不清自己的想法。
誰又能沒有過去呢?
上官悅也有。
“我要回邪天宗了,你是老老實實的讓我扶進屋子中呢,還是就在這裡躺著?”上官悅挑了挑眉,問蕭墨
蕭墨看著上官悅,思考了一會,嘴巴情不自禁的嘟了起來,一副想要撒嬌的樣子,偏偏蕭墨此時不過十七八歲的容貌,看著也不覺得彆扭,接著,蕭墨指了指屋子,示意自己要回到房間去。
上官悅這才走過去扶蕭墨,這回蕭墨要老實許多,沒有在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老老實實的讓上官悅將他扶進了屋子裡去。
蕭墨的屋子十分乾淨,修者的房屋都有結界,不會落灰,使得蕭墨即使離開了許久,依舊是十分整齊的。
上官悅將蕭墨扶到床上躺好,接著又為蕭墨蓋了一層被子。
蕭墨睡覺的樣子十分安詳,原本就長得極其俊朗的少年模樣,現在更加符合他的樣子。上官悅忍不住俯下身多看了幾眼,她知道,蕭墨現在這幅樣子十分難得,她也許只能見到這麼一回,不多看上幾眼,還真是有些可惜。
上官悅又為蕭墨留了一張傳音符,告訴蕭墨莫要多喝酒,他的酒量欠佳之類的話語。便直接準備離開。
蕭墨的房間在二樓裡間,走出裡間便是書房,上官悅無意間,瞟了一眼蕭墨的書案,便發現了幾張字畫。
上官悅走過去,便看到了桌面上有一副畫。
畫中為一名女子,身穿的衣服,竟然與上官悅有著的一套衣服相似,更是梳著與自己一樣的垂鬢。上官悅不得不認為這名女子是自己,仔細看去,便見這畫前期畫得十分工整,畫筆大氣恢弘之中還有著一股細膩,讓女子在畫中惟妙惟肖,唯一有一點不妥的是,女子的臉上,滴著一滴墨跡,這墨跡明顯就是在毛筆筆尖上滴落的,破壞了整個一副畫。
上官悅撇了撇嘴,心中不悅,這蕭墨就連畫自己,都要將臉上滴上墨跡,真是壞透了。
她又怎麼知道,蕭墨是畫了這幅畫之後,便看著畫中之人怔在了那裡,他甚至說不清自己為何來了畫畫的興致,又怎麼會想起畫上官悅。
 ;。。。 ; ; 上官悅要比蕭墨遲一些,她喝完之後並沒有摔罈子,而是當著蕭墨的面,倒著空了空酒罈子,僅僅有幾滴酒水倒出,證明上官悅也是喝得乾淨。
再看兩人。
蕭墨眼睛有些迷離,他此時臉上帶著一股子微笑,竟然有一些純真,微微有些潮紅的臉上帶著幾分光澤,明顯已經有了些許醉酒的跡象,上官悅沒有想到,蕭墨竟然是那種喝過酒,就會臉紅的人,凡間有人說,酒後臉紅者,都是一些待人真誠,好交往的人,沒想到蕭墨也是這種。
上官悅看上去,卻是沒有什麼異常的。
她的樣子與平常無異,依舊是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只是她臉上的淡淡潮紅,更多程度上是剛剛蕭墨的親吻所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