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隨著杜睿的指示,馮照手中的令旗再次揮動,接到命令的長槍兵,紛紛拔出了插在腳邊的投槍,投槍這種新式武器也終於展現了它們兇狠的一面,重不過三斤,槍尖呈三稜狀的投槍由將士們的手中被投出之後,就彷彿是一道道的烏光一閃而沒,尖銳的三稜尖頭在大力投擲下,輕易地沒入了倭人那豆腐一樣的竹甲內,甚至有些力氣大的投手投出去的投槍,能讓中槍的倭人被穿胸而過,再把後面的一個人釘在地上。
倭人還在不要命的衝擊,這是他們唯一的選擇,此時排列在軍陣最前面的陌刀手也執起了手中那令人生畏的恐怖武器,在太陽光的映照下,如同一尊尊的金甲殺神,渾身上下散發的寒光與殺氣交相輝映。
倭人們嘶喊著發出毫無意義的聲音,望著前方冷漠得如同鐵塔般聳立的敵人,目光中閃現著癲狂的喜色,似乎能接觸到敵手,他們就能獲取所有的勝利一般,遺憾的是,他們註定是要失望了。
幾個僥倖衝到了唐軍陣前的倭人,還沒來得及有所行動,就被四面八方揮來的陌刀,在瞬間被切成了肉泥。伴著那在面甲下穿透而出,帶著金屬錚鏘聲的怒吼聲,如林的陌刀在這些專門精心訓練出來的陌刀手的舞動下,就像是一頭頭史前猛獸最銳利的獠牙,把眼前之敵撕得粉碎,每一次拍擊,每一次輪掃,總會有倭人被鋒銳無匹的陌刀分屍,就算是他們的刀槍與陌刀交擊在一起,下場也與它們的主人一樣。
陌刀手身後的長槍兵,也不斷吞吐著長信,在倭人的身上留下一個一個透明窟窿,而無數柄弓弩,從陌刀手站位的間隙處,飈射出一支支歹毒的箭矢,不停的擊打在敵人身上的盔甲上,衣襟上,甚至直插入眼眶。
明明近在咫尺,可就是這麼短的距離,任憑倭人再怎麼努力,就是衝不過去,彷彿在他們面前樹立著一堵看不見的牆,想要突破,只能是妄想。
排列在軍陣最前面的陌刀手,就像是沉陷於大地的礁石一般,任憑著狂風和海浪的拍擊,他們總是能穩穩的屹立著,把海浪劈碎,讓狂風無奈的盤旋而過,成了倭人面前難以逾越的障礙。
倭人的前軍拼死搏殺留下的,只是滿地的屍首,他們的努力,顯得分外徒勞,這一次攻擊,就彷彿是一眨眼間就完成了一般,倒下了過萬的屍首之後,倭人的前軍的衝鋒勢頭不僅僅被大唐軍陣完全阻止住,甚至已經有倭人拋下了手中的兵刃,還始向後退去,只要有一個人潰逃,很快就影響到了正與大唐精銳纏鬥的倭國士兵,不大一會兒,倭人都用後背對向了自己的敵人,用懦弱來向大唐將士證明,他們至少還有逃跑的勇氣。
而倭人將軍的勇氣似乎也在喝喊聲中已經被消耗殆盡,再連殺了數名潰兵也無力阻止潰敗後,也只能揮著馬鞭,一馬當先的回身逃去。歡送他們的,則是一陣陣箭雨。
“這就跑了!?”
契必合力難以置信的看著那些落荒而逃的倭人,一雙眼睛睜得老大,等了這麼多天,好不容易才有了廝殺的機會,結果還沒出手呢,這就完了。
契必合力一臉幽怨的看向了杜睿,似乎在責怪這個晚輩大將軍,怎麼不讓他們也上去練練手,這不是折磨人嗎?
杜睿可不會知道契必合力滿心的腹誹,戰鬥到現在,連一刻鐘都不到,但是倭國已經在進攻的的路途上倒下了過萬計程車兵,用橫屍遍野來形容亦不為過。而大唐那些渾身皆被鮮血把鐵甲澆得通透的陌刀手們,依舊昂然地挺立著在大地上,就站在斷臂殘肢中央,舉起了手中那長而沉重的陌刀,任由著刃口順滑而下的鮮血濺落。
一個陌刀手難以抑制心中的興奮之情,突然舉刀高喊了一聲:“大唐萬勝!”
緊接著旁邊同袍也被他感染了,紛紛大吼道:“大唐萬勝!”
杜睿也是面帶笑意,看著麾下的精銳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