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冷冷道:“這個男娃娃留下當我的徒弟,你們三個,都回去吧。”
雲歌月急了:“喂!惡魔師太!你怎麼隨便收人做徒弟?你問過人家答應不答應了沒?
我們要見蕭南,你把他藏哪了?不會不問青紅皂白就把他殺了吧?”
蕭丁聞言後身體猛地一哆嗦,再望向師太的眼神多了幾分驚恐和莫名的仇恨。
師太翻了翻眼皮極不耐煩的說道:“讓你們滾沒聽見?雲歌月,難道上次揍得你輕了?
這個娃娃如果名字叫做蕭丁,就給本奶奶留下!
這是蕭南臨走前拜託我的事情。我既然答應他了,就一定會收這娃娃為徒。”
莫舞影的心跳瞬間凝滯:“師傅,你說什麼?蕭南走了?他去哪裡了,什麼時候走的?”
“我把他抓來那天走的。”師太淡淡道。
“師傅!你怎麼能讓他走呢?
你既然知道蕭丁,一定是他把什麼事情都告訴你了對不對?
既然師傅知道真相知道他的苦衷,就更該把他留下啊?”莫舞影跺腳道。
凌霄師太彈了彈膝蓋上的衣袍,索性站了起來。
聲音依舊雲淡風輕,其內容卻讓莫舞影雲歌月和嵐滄震驚原地。
“你和紅兒都是我的徒弟,可她罵我偏心。
非要拿把劍抵在自己的喉嚨上求我放他們二人下山,我又怎麼不答應?
本來我是想把蕭南那個蠢貨殺了了結孽緣,可轉念一想,紅兒說的也卻是事實。
我的確傳授了你更多的功法,還幫你培養了一隻強悍的保鏢隊伍。
她自幼跟了我這麼多年,我卻沒有用心為她做過一件像樣的事。
既然她以命相逼求我給她留個未來的男人,我就應允了。
然後他們就下山了……”
信箋
見莫舞影站在原地緊要嘴唇默默流淚,凌霄師太皺眉道:
“你哭什麼?我要是你,現在就去死了算了!你不要的,還不能讓給你師姐?
我若讓蕭南留下,你是不是真要看著他在你眼前羞愧自殺?”
莫舞影卻是扯開喉嚨放聲大哭起來:“師傅……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嗚嗚……我……”
師太彷彿鐵石心腸,對她的哭泣毫不觸動,語氣依舊冷硬道:
“你什麼你?是不是覺得你愧疚你沒臉見蕭南?
還是覺得他應該留給你什麼深情款款的告別話語?後悔的眼淚,能彌補什麼?”
說罷,拉起一臉懵懂的蕭丁走出門去。
和莫舞影擦肩而過時,狀似隨意的“丟”在地上一封信箋。
雲歌月彎腰撿起,正要招呼師太。卻看到信封上端端正正的四個字——少主親啟。
和嵐滄對視了一眼,後者衝痛哭的努了努嘴。
雲歌月只得小心翼翼把信封遞到莫舞影眼前,訕訕道:
“好像是……蕭南的筆跡。”
抖著雙手接過那封信,莫舞影雙目噙淚緩緩拆開了火臘封口。
薄薄的一頁信箋被抽出,上面只有寥寥兩句詩句: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偶然值林叟,談笑無還期。”
三人對望一眼,久久無言。
莫舞影捏著那張信箋,呆立在內室許久。
最終開口講的第一句話,是面對著雲氏兄弟狀似喃喃自語——
“他是在安慰我吧?這般帶著一身傷逝悄然告別,又怎能做到‘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偶然值林叟,談笑無還期。’?”
雲歌月抹了一把溼潤的眼眶,堅信不疑的說道:
“一定會的,就憑紅兒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