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將槍口對準來人的胸膛,蕭佑城與容庭軒一齊看過去,蕭佑城蹙起眉:“朱先生?”
見他們認識,陳小引迅速收起槍關上門,蕭佑城看一眼容庭軒,再看向朱淳,“朱先生與我應該算不得朋友。”
朱淳只簡單一句,“代小姐於我有恩。”朱淳向來精通於諜務暗殺,拋開其他,有這樣的幫手顯然不壞。
只幾秒鐘的思索,蕭佑城單手伸出,朱淳也伸出手。。。。。。在這間幽暗的地下室裡,南北領袖第一次握手合作。
近衛信樹並不知道一場密謀在悄悄的進行,此刻,他正大發雷霆,因為醫生剛剛告訴他,代黎平常服用的維生素片,其實是一種慢性毒藥。
近衛那幾乎瘋狂的模樣讓醫生恐慌,他戰戰兢兢道:“我剛為夫人做了身體檢查,夫人似乎並沒有服用這種藥。”
近衛抄起只菸灰缸,“咣噹”一下就摜在醫生眼前,嚇得醫生一個激靈,只聽近衛怒吼:“沒有似乎!沒有!!”醫生連連稱是,以再為夫人檢查為由趕緊退了出去。
白月兒不久即聽聞了此事,正在房中暗自忐忑,突見近衛紅了眼衝到她房中,不由分說,揪過她的衣領“啪啪”就是幾巴掌,然後重重一推,力道太猛,白月兒的額頭撞上沙發一角,立時出了血,她知道事情敗露,嘴上仍是慌道:“上將,上將這是做什麼?”話未說完即掩了面抽泣,甚是無辜可憐。
近衛看著她,反倒笑出來,只是眼神森冷,盡是殺意,他半蹲下身子,一把拽過白月兒的下巴,“你說做什麼?我連一根指頭都捨不得動的女人,你竟然敢殺她?你竟然敢!!”“啪啪”又是兩巴掌。
白月兒的雙頰已經紅腫,嘴角有血絲滲出來,她哭道:“上將,我沒有,上將。。。。。。”一巴掌斷了她的話,伴著近衛陰狠無情的聲音,“你以為我是好騙的?你以為殺了她,我就能娶你這個賤貨?”
白月兒垂下眸,停止了哭泣,她瞭解近衛,知道不管自己說什麼,這次都必死無疑,沒有了希望也就沒有了畏懼,她突然抬起頭,眼中再不見懦弱恐懼,而是充滿笑意,綻放於滿臉傷痕血跡的笑顏,很是詭異,“我為你墮過三次胎,自己的孩子你不要,非得給別人養孩子,哈哈哈,近衛信樹,你也是個賤貨,賤貨!呸!”含著血的口水吐上近衛信樹的臉,近衛怒極,眼神像噬人的獸,狠狠甩下她,白月兒的頭撞上沙發,當即暈了過去,近衛信樹尤覺不解氣,又狠踢了幾腳方才喚人道:“把這賤人送到六部第二分隊做活體實驗,別讓她死的太痛快!”
半夜下起雨來,淅淅瀝瀝的,像是止不住的淚,第二天也不見放晴。代黎從西嶺監獄出來,乍遇著溼氣,身子一囉嗦,即時就有件外套披上她的肩,她將肩膀一斜,那外套就滑落下去,待近衛把衣服撿起來,代黎已經冒著雨,坐進了車裡。
近衛跟著上了車,見她那襯衣有些溼了,將手中的衣服遞過去,被她拋回後笑了笑,也就作罷。
車窗外蒙蒙的雨意,路上行人也是稀少,她倚靠在窗邊,看著什麼,幾乎所有與他在一起的時間,她都這樣獨自出神,也許忽略他的存在,能讓她心中舒服一些。
“那瓶毒藥的事你知道吧?”
她不說話。
“你沒有吃,對嗎?”
還是不說話。
於是他也沉默,他知道她有多麼厭惡他,甚至是恨他,可是沒有關係,只要她在他身邊,永遠在他身邊,就這樣近在咫尺,就很好。
靜默中,汽車突然急剎,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代黎的身子猛然往前傾,近衛同時撲倒在她身上,有槍聲,風穿過被打碎的窗玻璃,呼呼吹進來,將細小的水珠蒙上他的發,血從他的肩頭不停往外湧,溫熱流到她身上,將她的白襯衣也染成了鮮紅,槍聲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