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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呆在竇太后身邊的阿嬌翁主並沒注意到這道不和諧的暗流,直到無意間發現梁女也在被‘請’的之列,馬上就關注了起來。
“寺人,”
阿嬌翁主起身,徑直走到梁女身邊,伸手阻止了老宦官的動作——梁女無需離開,梁良人由她陳阿嬌負責。
見館陶翁主出面了,老內官只得後退半步,點頭哈腰地表示:“老奴不敢,不敢……”
等嬌嬌翁主領著梁良人離去,內官一個回身,走向另一位漢宮‘良人’:“鄭良人……”
鄭良人氣得牙癢癢,將求助的視線投向公主群中的女兒們——梁氏是良人,她也是良人,大家同一個級別。若是梁女留下了,她卻被遣開,那她的臉面往哪裡擱啊?
小鄭公主還小,沒留意母親這兒的情形;大鄭公主倒是領會了母親的用意,急匆匆趕來交涉。奈何這位內官自持是長樂宮的老資歷了,油鹽不進,任劉嫏公主磨破了嘴皮子都沒用,橫豎是將鄭良人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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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陶翁主阿嬌自然不知道後面發生的這些事,只將梁女帶到比較內側的席位上,安排好吃的喝的還有服侍的人,還不忘問梁女還有什麼需要沒有。
梁女卻惜字如金,面上從頭到底連個笑紋都沒出現過,撐死了有一句回一片語。
阿嬌並不以為意。
自當年慘禍後,梁女的言行便一直如此寡淡,阿嬌體諒自己的前侍女這些年委實不易,從不曾放在心上。
安頓好梁女,阿嬌返回竇太后身邊。
此時,外頭的雨大起來。因外命婦和大多後宮都被分流了,大帳——尤其是內帳——剩下的都是自家姊妹表姊妹,公主們談笑間的顧忌就少了很多。
“知否……知否?”
因母親賈夫人留在了大帳外側,平度公主比平日更加活躍,很開心地問姐姐妹妹:“大兄家……一日雙喜臨門?”
皇家貴女們齊齊點頭,知道啊,同一天,皇太子的兩位良娣分別生了一位皇孫——大大的喜事啊!
“喜則喜矣!”
平度公主拖長了聲音,搖晃著腦袋,活像個讀書讀昏頭的老學究:“奈何……太子宮自此多事矣!”
“何故?”
“何如?”
……公主們一聽,都來了興趣,忙著追問啥情況——雖然是兄妹,雖然住同一座京城,她們可是一點訊息都沒得到。
平度公主受到鼓勵,談性更足了,興致勃勃地向大家彙報,本來呢,她也沒意識到長兄家有啥問題——太子宮給捂得象銅牆鐵壁似的,外頭一點風聲都不透——直到前些日子隨次兄去了趟太子宮,碰巧遇上點事,才看出端倪。
這下,皇帝女兒們的胃口都被吊起來了,緊著催快。阿嬌也睜大了眼睛,等著聽故事。
“嗯……咳咳……”
前頭一直半躺在主位上假寐的竇太后突然發出聲音。
平度公主一聽,吐了吐舌頭,衝諸位姐姐妹妹做了個羅圈揖,表示‘祖母反對了,此話題就此打住’。
祖母表態了,公主翁主們雖然捨不得,也只能換話題。
……
旁邊一直沒做聲的館陶翁主阿嬌,卻暗暗留起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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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雨停,大家重新開始戶外活動,嬌嬌翁主瞅個空子,將平度拉到一個安靜的角落。
“從姊,從姊,”
館陶翁主阿嬌向平度表姐打聽太子宮的內情。
平度公主果然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