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硬的突起包裹了巨大的山寨,看上去尤為猙獰。
“來者何人,往臨聖地,還不停下。”
山寨門前兩側執戈的武士大聲疾喝,神態跋扈囂張。
“好大的威風,就算是斬魔司也無它盛氣凌人。”慕容清小聲嘀咕了一句,幸好風雪聲頗大,他聲音又小,轉眼既被埋沒。
“哪裡來的東西,胡說些什麼!”
執戈的武士群中走出一個小頭領模樣的人物,對著慕容清怒聲喝責,他倒聽不出風瀾大陸的通用語,只是感覺不是什麼好話。
慕容清只是咧嘴一笑,拔開腰中的酒壺飲了起來,不去顧他。
那小頭領勃然大怒,自從羅天門於兩月前從天柱山領聖命而回,一躍成為能和西疆羅剎門並駕齊驅的三大門派之一,誰人還敢對他們這些羅天門人稍有不敬,當下臉色一沉,就要作。
就在此時,一個清秀的黑年輕人走了過來,笑意盈盈的作了一禮,將一個鼓囊囊的小袋塞到了他的手中。
小頭領低頭一看,手中是個小錢袋,就著袋口能夠看到金閃閃的金幣光澤,頭上還有一顆光澤誘人的東珠,臉上的怒氣才稍稍退了幾分。
“大人,我們是九鷹部落的人,不遠萬里來給羅天門上供,還望得到大宗主的庇護,今後的一年牛羊豐收。”
羅剎公主適時的走了過來,用著西疆當地的方言甕聲甕氣的說道。
小頭領掂了掂手中錢袋的份量,似乎頗為滿意,加上羅剎公主的解釋,他也沒和慕容清計較,只是瞪了他一眼,然後便對著身後的手下揮了揮手。
山寨下的武士立時回意,對著門上塔樓的哨兵大喊,不消片刻,山寨大門緩緩而開,將吳哲等人放行了進去。
門內是一片與眾不同的景象。
人聲鼎沸,到處佈滿了帳篷,架在外面的一口口大鐵鍋湯水滾滾,當場宰殺的牛羊就隨意往其中一拋,濃烈腥臊的酒氣更是飄滿了整個天空。
這些人大多身穿奇裝異服,一個個神情彪悍,身負各式武器,說話的口音也是不盡相同,只是圍著大鐵鍋喝酒吃肉,好不痛快。
“好香啊”
慕容清嗅了嗅鼻子,食指大動。
任雪柳眉微蹙,湊到吳哲身邊說道:“這些人神情彪悍,身帶重武,都是些散落江湖的斬魔者。”
話音剛落,一個身背鋸齒類武器的光頭大漢跳到眾人身前,咧嘴一笑,扛起一頭牤牛轉身就走。
吳哲當即眼中閃過一道厲芒,低喝道:“放下”。
那光頭根本不理睬吳哲,走到一頂帳篷前,將牤牛往地下一慣,那牤牛悲鳴一聲,立時七孔流血,倒地而亡。
“找死”
吳哲冷然一笑,一拍馬背,整個人如同只大雁般凌空飛了出去,身形在空中翻過幾道玄妙的弧線,雙腳帶出一道殘影,殘影之上白色的罡氣暴漲,連環踢向那光頭大漢。
光頭大漢頭也未回,猛的後背一挺,一圈赤黃色的光芒盪開,硬生生的架住了吳哲的奪命雙腳,黃白兩色罡氣相交,立時狂風大作,眾人只聽見一聲如擊金鐵的悶響,像是兩隻鐵塊相撞,震的耳膜麻。
“開!”
弓背的大漢忽的吐氣開聲,震腰大吼,黃色的光芒大漲,一股四溢的勁氣便猛的擴張開來。
吳哲當下只覺得勁風刺面,一股沛然的大力從大漢的背上湧向自己的腳尖,似乎要將其震裂,吳哲不敢怠慢,凌空身形一轉,一個漂亮的鷂子翻身,輕巧的落回馬背之上。
二人這一連竄的交手盡在電光火石之間,迅捷無比,偏又花哨好看,引得一旁的眾人紛紛大聲喝彩。
羅剎公主俏臉含霜,駕馬走了過來,低聲問道:“此行前你不是說要低調行事麼,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