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送走了郎中寶瓷才笑他,“沒事還能掉河裡去,真笨~~得虧你救命恩人多吶,要是就一個,你不是得以身相許了?”
“——我才不是自己掉下去——咳咳……還有你們兩個,跑哪裡去了?”
“隨便溜達溜達嘛。”反正寶瓷什麼也沒做就回來了,根本不算說假話。她拿著藥方瞅了瞅,一半是治傷寒,一半倒是進補的藥材,“寧寧你還真弱。”
——看來得把她補腦補胸的預算拿出一半給寧寧補身子了。
寧寧不服,“春暖乍寒的你泡水裡去試試!”
別說,寶瓷還真不怕。水裡算什麼,冰碴子裡她都泡過。
然而此時剛才下樓去的郎中卻又狼狽著退回樓上,在樓梯口處一陣糾纏聲——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姑娘,老夫才疏學淺,你這……老夫當真幫不了!”
寶瓷好奇的到門口去看,見一個衣著本是光鮮亮麗如今卻狼狽不堪的女子正緊抓著郎中的衣角不放,幾次欲下跪都被郎中硬攔下來。
“姑娘你別這樣,萬一叫人看見——”
他們擋住了樓梯口,小二過不去,卻也不敢過去,諱莫如深的避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寶瓷向小二問道:“這是怎麼了?有病人郎中為什麼不治?”
見寶瓷是個漂亮小姑娘,小二忙告誡道:“客官千萬別管這閒事,那女人得的可不是病,這鎮上沒人能治,也沒人敢治。”
寶瓷聽他這麼說更想問個清楚,此時沿街卻一陣喧鬧吵嚷,嘈雜的人聲很快進了客棧——人人退避中那幾人眼尖看見了樓梯上的女子,大步跨上來一把拉住便要扯走。
“臭娘們,還敢跑!看你是活膩了!”
那彪壯大漢幾乎是兩步就把女子拉下樓去,儘管根本沒有人敢上前,還是兇狠的警告道:“誰敢多管閒事老子就扒了他的皮!”
眼見人已經被拖了出去,寶瓷根據前次得來的資訊又問已經緊張得全身僵硬的小二,“他們是黑風崗的,還是臥龍幫的?”
單是一提名字小二便又緊張半天,生怕被人聽到,“臥,臥龍幫……小姑娘你可千萬不要一個人在街上亂走啊,這臥龍幫的拐了女人去,不知道給她們吃了什麼藥,以後就只能聽他們的話去做那種生意,不聽話就不給解藥——”小二本來實在不想跟這麼小的姑娘說這種話,但眼睜睜的看著發生這種事,好似警告她一下自己的良心也能過得去一點似的。
——救不了已經陷進去的,好歹警告一下免得再有人受害。
寶瓷聽完眼睛就亮了——藥?
她如果拿到那個藥,問題不就解決了?
她閃亮亮的眼睛轉頭看向笑笑,笑笑立刻就懂了——可是寧寧也懂了!
他嗷嗷的想爬起來,“不許把我丟下,你們要去也得帶我去!”
兩道不予置評的目光投過來——就你這樣?
可是君安寧已經開始套衣服,套了一層又一層,“不帶我去你們也不能去!”他怎麼能放心這兩個不靠譜的小盆友,可是看見剛剛的場面也不能不管了。
寶瓷和笑笑只能又對視一眼——多帶個大累贅勝算如何?
——應該……沒問題吧?
可是要等君安寧把衣服穿完,人都要走光了。
笑笑只能先從窗戶跳出去,一腳踢上拽著人的大漢的後腦,當即人白眼一翻厥倒。一旁臥龍幫的人頓時炸毛,“哪兒來的臭小子!?”
“咦,還是個美人——”
——擦這小模樣長的,能值不少錢吧!
在看清眼前人的一瞬間那些個被偷襲的暴怒和竟然有人敢偷襲他們的驚訝全都化作另一種透著曖昧的東西。黏黏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