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傢俱都是一應俱全,昨天就已經派人過去打掃過了,隨時可以入住。”
魏立柏滿意的點點頭:“很好,那我們就先過去吧。”
許祺日又應了聲是,很自然的接過魏立柏手中的行李箱,轉過身,目不斜視的帶著兩人走向停車場。
許祺日並不是一個人趕過來的,還帶了一位司機。許祺日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魏立柏和穆依則坐在後排。在車上,魏立柏似乎隨意的問了許祺日一些魏氏在平洲的事務,許祺日也都一一回答,有條不紊,魏立柏每問一個問題,在得到許祺日的回答之後,都會滿意的點頭,並露出讚賞的神色。
穆依知道他們在談正事,對其並不怎麼感興趣,又不願意打擾他們,乾脆半靠在魏立柏肩上,補起了覺。
察覺到穆依漸漸的睡熟了,魏立柏的聲音漸漸放低了下來。最後,他乾脆朝著前面的兩人做了個手勢,車裡頓時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只聽到穆依輕輕的呼吸聲,卻讓魏立柏心裡無比的踏實。
魏立柏生怕驚醒了穆依,小心翼翼的扶過她的身子,讓她躺進自己的懷中,不至於太難受,又脫下外套給她披上,擦了擦她額上的汗,免得她著了涼。
從後視鏡中看到身後情形的許祺日不禁眼皮一跳,眼中滿是驚訝,只差沒有驚撥出聲了。
他認識魏立柏也有好幾年了,當初他剛到英國留學的時候,就認識了魏立柏,並在隨後的幾年裡為之折服,心甘情願的在他手底下做事。當然,這不僅僅是魏立柏的個人魅力的功勞,同樣也與魏氏對員工的寬厚待遇有關。
認識了魏立柏這麼久,許祺日幾乎從來也沒有見他笑過,老是板著一張臭臉,跟誰欠了他幾千萬似的。雖然如此,但魏立柏其實待人還是很不錯的,只是看起來不好接近而已。久而久之,許祺日也就習慣了他的性子,看他那張死人臉也順眼了許多。
前段時間接到他的電話,讓自己幫一個高中女學生打官司,還是那種典型的苦主求公道型的。事實上,這些年來,許祺日接手的官司大多是各大公司之間的糾紛,像這種家庭事務型的,並不是他的專長。但是偏偏魏立柏只信得過他,加上還有些別的手段,許祺日也就接了下來,同時在心中,也對穆依產生了極大的好奇。
那段時間接觸下來,許祺日才發現穆依這個高中女學生實在是不可小覷。不管是人情世故,還是抓住人心的弱點,她都比自己強上不少,手段也讓人連連驚歎。許祺日甚至懷疑,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所謂的天才,一出生就比其他人聰明許多,才會造就穆依這樣厲害的人物。
只是很可惜,這個女孩子雖然懂的不少,卻偏偏只偏於一隅之安樂,好像並不願意多動些手,只求日子過得安寧平樂就好。許祺日雖然對她十分好奇,但是想想魏立柏的吩咐,心裡一陣發憷,就退縮了下來,不了了之。
只是他沒想到,他依然小看了這個女孩子在魏立柏心中的地位。其實魏立柏在趕來平洲之前,就已經給魏氏在平洲的負責人透過電話了。飛機還沒有降落,許祺日就已經趕到了機場,卻被魏立柏電話通知在機場外面等候。許祺日納悶的守在外頭等了許久,直到看見穆依匆忙的身影從一輛計程車上下來的時候,他才猛然間瞪大了眼睛,什麼都明白了過來。
搞了半天,人家是要搞那套小情侶之間的小把戲啊虧得自己連覺都沒睡好就趕來接人,還不得不在機場外乾等了一個多小時,結果反而成了多餘的那一個早知道如此,他就該一覺睡個夠,等魏立柏的電話來催才是
而現在,許祺日看到魏立柏那種從內心散發出來的笑意,心裡卻是一陣惡寒,渾身打了個哆嗦,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他從來沒有想過,魏立柏竟然還會有這麼純情的一面當初在國外見他一直以來連個曖昧的物件都沒有,還以為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