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兩個乞丐模樣的人也隨著人流在跑,這時又一個閃電劈了下來,將昏暗的街道照亮了,遠處又傳來一聲驚雷,不知誰家的孩子被嚇哭了,哭聲從昏暗透著燈光的木門中透了出來。
兩個乞丐在風中奔跑著,一個閃電劈中了客再來街前的一棵大樹,大樹的一個枝丫垂了下來,差點砸到路邊的一個行人,那個人愣了一下,飛也似的跑掉了。兩個互相攙扶的小乞丐在客再來的牆角縮了下來,靠著牆壁好像在互相取暖,個矮的小乞丐蜷縮在牆角邊,個高的小乞丐在外面擋著狂風,這時候一個閃電劈下來,將空曠的大街照的透亮。閃電過後,一聲驚雷響起,將客再來炸了個底朝天。驚雷響過,大雨像瓢潑一樣澆下來,客再來的牆邊已經不見了兩個小乞丐的影子。
大約半個時辰後,鄴城城門口來了一輛馬車,守城的兵士攔住馬車,馬車中的人亮出一面牌子,馬車順利的通行了。
第二天,翌茹又坐上了張把式的馬車,這回翌茹心情比較好,一路和張把式有說有笑,又給張把式出了不少好點子。到了城裡,翌茹照例去了霓裳居,說是給段掌櫃送點毛皮,跟張把式告別後進了霓裳居。這次夥計又將她引入了內堂,上次的錦衣少年聶亭然坐在主位,段掌櫃依舊坐在下首,好像正在和聶亭然說著昨晚的事情。見翌茹進來,兩人看翌茹的眼神帶了些懼色。聶亭然拿手指輕釦了一下桌面,段掌櫃回過神來,上前拉住翌茹的手,激動地問:“你怎麼做到的,怎麼可能?那麼大的一個天雷,正好轟在客再來的倉庫上,庫房裡的綢緞、新衣全部炸了個稀巴爛,真過癮。”翌茹抽回自己的手,段掌櫃訕訕的笑了笑,“呵呵,對不住,我太激動了。”翌茹並不打算將火藥的事情告訴他們,畢竟火藥的事情這個年代沒有,如果被自己說出去,不知要捅多大個簍子,萬一讓有心之人用到軍事上,恐怕又要生靈塗炭了,自己可不想做千古罪人。這個辦法本來就是自己逼急了,想出來的餿主意。還是編個緣由說過去得了,並不是對段掌櫃不信任,而是這個事情說出去的後果太嚴重,自己無法掌控。
“這其實是我聽一個遊方的道長說的,上回的毛皮處理方子也是他告訴我的,那個道長還教了好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給我,我都沒太記清。這次還是郭叔受傷後我忽然想起來的,那個遊方的道長曾經說過,人有時是可以控制天的,比如準備一段金屬絲,在下面拴上金屬塊,在雷電的天氣裡,是可以將電引到一個屋裡的,他當時也是作為個奇聞異事說給我聽的。我這次靈機一動想了起來,沒想到老天真的給我面子,竟然成了。人做事,天在看,或許是胡鐵雞的惡性激怒了老天,來給他懲罰也說不定。”
“那個道長現在何處?”主位上的聶亭然忽然出聲問道。
“那位道長還是我在家鄉遇到地,好像是在我八歲地時候。看到道長暈倒在破廟裡。拿了些乾糧給他。他在破廟裡住了大概半個月時間。我天天去找他。他說了好多事情給我。後來他身體康復了,就走了。後來我都沒有見過他。不知道現在他好不好。家裡鬧洪災不知他有沒有躲得過去。”
聶亭然好像對翌茹地解釋不太相信。但是沒有深究。在主位在閉目養神起來。翌茹拉過段掌櫃。“給我說說昨天的事情吧,我很好奇呢!”
昨天地雷電真是驚人。在城南據說劈到了好幾棵大樹。還砸傷了一個人,不過沒有大礙。我們請了人和客再來的夥計喝酒。喝完酒夥計回到客再來正好在遠處看見天雷炸了客再來。夥計當時就嚇傻了,半天才想起來去胡鐵雞家報信,一路喊著報應來了。報應來了就進了胡家的大門。胡鐵雞匆忙地從家中出來,看到了客再來被炸掉的樣子。當時就昏了過去,現在據說還在床上躺著呢,估計沒有十天半月是緩不過來的。
“便宜了他。我叔叔可是要在床上躺一年呢!”翌茹憤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