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武都城中比我想象中還要熱鬧,百姓 安樂,看來大人治理有方呀。”
敬衫盯著宋離冷冷地說:“如果沒有戰事,恐怕百姓會過得更好。”
“當然”宋離說,“所以我此次受父親之託前來,便是與大人商談議和之事。”
“好,議和,求之不得。”
宋離笑笑,不再言語,而是專心去看跳舞的歌姬。
安謙在一旁隨時留心注意著周圍的情況,一隻手永遠都握緊了腰間的佩劍。
太守府旁,臨時驛站,馬廄內。
五個穿著文士服裝的人蹲在馬廄之中,誰都沒有說話,靜等著一個人的到來。五人都是 反字軍中的步卒長,身經百戰的步卒長,由安謙親手挑選的親信,此次前來就為了保證宋離 和安謙的安危。臨行前安謙一再叮囑,無論如何都不可掉以輕心,五人可以領隊麾下的九人 ,十人一小隊,徹夜輪值。
可在這偽裝成文士的五十人中早已混進了另外一名陳志收買的副尉,那副尉因為手中有 把柄握在陳志手中,不得不聽從陳志的調遣。
“你們都到了?”副尉突然出現在馬廄之外,盯著蹲在馬廄之中的五人,那五人忙起身 齊聲叫道:“副尉大人。”
副尉揮揮手示意他們都坐下,隨後自己走進馬廄之中,盤腿坐下道:“周圍的警戒都已 經安排好了吧?”
五人都點頭,表示早已安排妥當,副尉也點點頭,隨即問:“你們考慮得如何?幹還是 不幹?我沒得選擇,只能幹,因為軍師已經抓了我的妻兒老小。”
五人沒有人說話,先前副尉已經向他們透露了陳志的計劃,因為如果沒有這五人一起謀 劃,暗殺宋離之事肯定不可能成功,但五人均表示需要時間考慮,因為這件事完全等同於謀 反,罪名之大,殺了他們五人各自的家人都不為過。
可如今他們也明白,既然陳志能抓了那副尉的家人作為威脅,那必定已經對他們的家人 下手,即便是他們都是建州人士,那陳志在建州也有心腹,肯定早已控制住,如果不從家人 必定人頭落地。
副尉又問:“想好沒有?幹還是不幹?不幹,我們的妻兒老小都要人頭落地。如果要 幹,還有五成機會能成功,你們都清楚,如今已經沒有了選擇,軍師說了只要事成之後,大 家都盡歸大公子麾下,每人都官封三極,論功行賞,至少也能從步卒長成為百夫長,運氣好 的,至少能混個參將。”
一個步卒長冷笑道:“那副尉大人至少也能當個副將之類的吧?”
副尉也不隱瞞:“軍師向我做過這樣的承諾,無論我信與不信,如今我只考慮到家人的 安危,你們想想吧?時間無多,你們試想,就算是二公子和安謙將軍能活著離開武都城,回 去也只是一個空架子,兵符都已經交予了大公子手下的鰲戰。”
副尉所說的全是事實,五人都各自看了看對方,依然沒有人說話。眼下給他們選擇不多 ,其實只有一條路,幹掉宋離和安謙,將責任推在武都城守軍身上,這樣家人的性命能夠 保住,自己還能官升三極,俸祿也會增加,從軍不就是為了穿得更好,吃得更好嗎?
剛才說話的步卒長又問道:“大人,即便我們要幹,如何幹?幹了又如何能離得開這武 都城?”
這確實是個問題,武都城守軍不可能蠢到讓他們殺掉了宋離和安謙,還讓他們平安離開 ,自己揹著這個黑鍋。
副尉靠著馬廄一側,環視了周圍五人一眼,半天說出了一句話:“如今只有我們六人的 家人被軍師所挾持,而其他人都不知情,也沒有任何威脅。軍師原本的主意是,讓我們隨二 公子和安謙將軍出城後再下手,不過我認為那樣不妥當,我自己想了一條計謀,雖然有些不 仁不義,但卻是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