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說:“三公子,對不起,我幫不上任何忙,我要走了,明日一早我 自己會去向大將軍請罪,鰲戰叩謝三公子的好酒了。”
鰲戰說完,起身,隨後俯身向宋先行禮,轉身大步離去,也不忘拿起還在桌案之上的那 支火把。
“鰲將軍留步”宋先繞過自己面前的桌案,追到快要走到營帳口的鰲戰身後。
鰲戰轉身,看著宋先問:“三公子是否還有其他事情吩咐?”
宋先點頭:“鰲將軍,我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只是一件小事。”
“三公子請講。”
宋先道:“我聽聞武都城中守軍邀我軍明日在城下武將單挑?是否有其事?”
鰲戰點點頭道:“有,軍師已經知道此事。”
宋先點頭:“那好,我求將軍那件事便是明日切記不要請戰”
鰲戰搖頭,還未說話,宋先竟對著鰲戰深深地鞠躬,拱手施禮。以宋一方的兒子,軍中 的少將軍來說,這樣的大禮除了對宋一方之外,還沒有第二個人受過。
既然宋先這大禮已經行過,鰲戰即便是不答應也只能答應了。鰲戰趕緊單膝跪地,回了 軍禮,卻被宋先一把扶住道:“鰲將軍,今夜你好好考慮一下我的話,我與我大哥宋史不同 。”
說完後宋先鬆開了鰲戰,對他微微點頭。
鰲戰撿起落在地上的火把,轉身離去,揭開帳幕之後,一股寒風從外面灌入,使得走出 的鰲戰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隨後他定定神,走開。
寒風吹起帳幕四下翻滾著,嗣童正要去將帳幕給拉開,卻被宋先阻止:“老師,吹一會 兒吧,也好讓我冷靜一下。”
嗣童看著宋先,點點頭,心中明白宋離的死必定對他的打擊很大,一方面也許是因為這 兄弟之間還存有感情,另外一方面是宋離的下場完全對他來說就是一個致命的警告。
可他們都不知道如今的宋離卻在長途跋涉,返回建州城的途中,依然留著自己的那條 性命。
宋史要除掉自己,雖然是意料之內的事情,不過卻從未想到這個除掉竟然是要他的性 命,原本以為只是削弱他與宋離的實力,然後將他們遣送回建州城,當兩個安享日子的公子 ,再也不過問軍中的大事,就此了卻一生。
不過,宋先的確有些懷念家鄉建州,原本他就不願意從軍跟隨父親打仗,若不是跟隨了 嗣童對他手中的流星錘有了興趣,或許自己真的就在建州城內安住下來,每日過著悠閒的日 子,和姐姐聊聊家常也未嘗不可。
“快入冬了,這城怕是攻不下來了。”宋先坐回桌前說。
嗣童此時將帳幕給拉開,回到桌旁坐下說:“攻城已經晚了,不知道大將軍到底在想什 麼。”
宋先搖搖頭:“這場速戰一開始就是個錯誤,糧草接濟不上,打到武都城下,三十萬人 也只是一個空殼而已,沒有任何作用,只是聲勢浩大,裝個場面。”
嗣童如今卻是擔心明日的武將單挑,他們對武都城中的武將,除了遠寧之外,都不是很 瞭解,況且已經一敗再敗,連敗數次,現在全軍上下士氣已經低迷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程度 ,如果明日武將單挑再輸,恐怕真的要出大事了。
嗣童忍不住問:“三公子,你對明日武將單挑一事有沒有什麼提議?”
“老師,叫我宋先,不要叫我三公子。”宋先給嗣童倒上一杯酒,讓他驅驅寒,“我是 你的徒弟,在你面前,並沒有公子和少將軍的身份,這樣只會讓我們師徒之間的距離越來越 遠,我不喜歡。”
“好,宋先。”嗣童說。這也是嗣童最喜歡眼前這個少年的地方,沒有任何架子,幾乎 沒有一顆殺戮之心,上戰場只要被擊倒的對方求饒,一定不會狠下殺手,這樣的人在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