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衝轉身要走,被敬衫攔住:“你不能走。”
“你不是我的敵人,我也不是你的敵人,你應該明白這一點,你還應該明白以你如今的 實力,根本沒有辦法阻攔我。”天衝冷冷地說,一隻手從斗篷下伸出,輕輕地將敬衫撥開。
“保護好那個謀臣,因為他就快大禍臨頭了。”
天衝扔下這句話之後,轉身走開,敬衫沒有去阻攔,因為剛才他的身體接觸到天衝那隻 手的時候,感覺到有一種從來沒有感覺到的力量將自己生生地拉開,那股力量似乎已經控制 了自己一般,無法抗拒,更沒有辦法擺脫。
等敬衫再一抬頭時,狹小的巷道之中已經沒有了天衝的蹤影。
謀臣即將大禍臨頭?他的意思是反字軍必定會攻破武都城嗎?
敬衫拔腿向謀臣所在的城門跑去……
'第八十八回'燎原之火
武都城外,反字軍輜重營。
輜重營中本只是七八個帳篷著火,被夜風一吹,逐漸地將整個營地都引燃,營地中如今 已經成為了一片火海。輜重營的軍官揮舞著手中的長鞭,叫喊著手下的軍士救火,但卻無濟 於事,秋季一過天氣本就乾燥,更何況輜重營中所存放的東西盡是糧草、木器等易燃的物品 ,被周圍的火焰一卷,立刻就變成了火海的一部分。
一名剛從火海之中逃出來的軍士來到那名軍官面前,單膝跪地道:“大人根本沒有辦法 救火火勢太大了輜重營……全完了。”
軍官盯著那張被火焰燻得漆黑的臉,一時分辨不出那人的模樣,雙手微微發抖,隨後抬 起頭看著還在營地中狂舞的火焰,開口問:“怎麼起火的?”
“不……不知,但卑職推斷應該是被人故意縱火”跪地的軍士答道,也不抬頭,還伸手 作勢擦去了眼角的掛著的那滴淚水。
“故意縱火。”軍官一字一頓,又木然地點點頭,“那就是敵襲了?”
“敵襲?”軍士微微抬頭,看著那軍官。
軍官將馬鞭往地上一扔,拔出腰間的佩刀,高舉在空中,對周圍還在救火的軍士喊道: “將輜重營包圍起來不要讓任何一人逃離這裡”
先前火焰騰在空中的時候,軍官就已經推斷必定是有人故意縱火,但卻不敢肯定,畢竟 輜重營除了任何意外,他這名營官都要受到懲罰,沒有輕重之分,結果只有將腦袋割下來。 所以此時,他只能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看看是否能夠抓住一兩個放火的敵軍,也許那樣還能 保住自己的一條小命。
軍官後退一步,退到營地之外,和已經將營區全部包圍起來的軍士站在一起,又高喊著 叫道:“所有人搭弓上箭從此刻起,但凡從營地中跑出之人,一律射殺”
“是”
軍士都放下了手中的長刀、長矛,將搭在後背的長弓取了下來,搭弓上箭,瞄準了火海 之內。
那名剛才從火海之中逃出來的軍士,站在所有人的身後,卻沒有取下弓箭,而是四下看 看,尋了一匹戰馬之後,翻身上馬,向武都城東門營區疾馳而去。
同一時間,升寅山口也燃起了大火,大火被山口的烈風一吹,不到一刻的功夫幾乎山口 左右兩座大山山腰都給點燃,站在遠去,就如同看到兩座正在噴發熔岩的火山一般。
“敵襲敵襲敵襲敵襲敵襲”
一名軍士在大營之中來回奔跑著,向周圍的人傳達這個訊息,所有人聽到這訊息的同時 也已經看到了輜重營方向燃起的大火,同時也發現升寅山口兩側的大火也騰了起來,兩處的 大火幾乎照亮了整個天空,騰空起來的黑色煙霧在空中如同黑色的鳳凰一樣盤旋在他們的頭 頂,降下死亡的詛咒。
站在營帳口的宋一方一把將來回奔跑傳達訊息的那名軍士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