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一樣的大門主,如今睡得像個孩子一樣。
原來,神也有疲倦的時候,怪不得會天下大亂。
'第兩百三十回'黑暗兵法
宋先進到北陸關已經好幾日了,沒有任何迴音,也沒有見北陸關上的皓月國軍有什麼動作,依然是每天在關上來回巡邏,時不時扔下幾具百姓的屍體,那些被凍成冰塊的屍體,落地之後立刻就摔成了碎塊。
廖荒坐在高臺之上,盯著山崗下的雪地,這北陸關的地勢就這樣奇怪,僅僅是幾十丈之外還是冰天雪地,往回看,依然是一副春暖花開的模樣。如果北陸沒有那樣寒冷,恐怕廖荒就會採取一種最卑鄙的手段擊敗皓月國大軍——用屍體作為武器,使用投石車扔進關內,春季屍體很快就會腐爛發臭,導致關內瘟疫四起,到時候便不攻自破了。
可北陸那樣寒冷,別說是腐爛了,就連屍體發臭都沒有可能。眼下倒是擔心皓月國大軍利用這一手來對付天啟軍……
宋先走後,丁甲便將那番話告訴給了廖荒。廖荒聽罷也不說什麼,因為宋先這一離去,不管結果如何,他都不會輕易揮軍攻向北陸,除非到了下面就快要兵變的時候,軍士的憤怒有時候也是一種武器,稍加利用,便可以事半功倍。
現在的北陸關雖然沒有開戰,但已經變成了棋盤上的殘局,誰可以解得這殘局,誰就贏得了未來可以取得天下的先機。
廖荒看得很遠,甚至看到了東陸戰事平時之後的日子,可卻發現在那段美好的日子裡,自己有可能已經不復存在。賈鞠的死,讓他意識到自己在佳通關內就犯下了無法挽回的錯誤……如果自己沒有揮軍進入江中,攻打佳通關,與虎賁騎一戰,留在北陸,即便是戰死在與皓月國大軍的戰場之上,至少也會在史書之中留下一個好名聲,雖不能流芳百世,至少不會象現在一樣遺臭萬年。
後世記錄史書的人會看得很清楚,這一切都是自己所作所為造成的,肯定會將自己描寫成為一個沒有頭腦的勇夫,而賈鞠呢,還是那個智傾天下,心懷民心的大謀士,也是打響抗擊外敵第一戰的英雄。
性格決定了命運,玉望和幻想也都是相輔相成的。
其實那把在龍途京城中騰龍殿上的龍椅,自己坐不坐其實沒什麼大不了,君臨天下只是一種姿態,現在那個大統帝雖然年幼,不是一樣坐上了龍椅嗎?但卻是天佑宗控制的傀儡,有什麼意義?還不如那些強盜賊寇,佔山為王,自得其樂來得痛快。
「元帥,快看,關內燃起了大火」丁甲伸手一指北陸關內,果然,就在白日也能很清楚地看見火光沖天。
廖荒起身來,看著關內的大火,伸手示意周圍人平靜下來……
北陸關內,宋先被關進一個先前北陸人用來關押白兔獸的鐵籠中,看著那些皓月國的軍士焚燒城鎮中的廢墟,將一具具屍體翻出來,堆砌在一起,全數燒掉,不明白他們為何要那樣做,也不明白為何面見軒竹斐之後,就被立即關進了這個鐵籠中,懸掛在城牆之上。
軒竹斐坐在鐵籠的後方,端著一杯從皓月國帶來的美酒,用手撐著臉,斜眼看著在鐵籠中的宋先。宋先背對著他,盤腿而坐,寒風在鐵籠中穿梭,似乎他根本感覺不到冷。
「嶽翎炎,給他送幾件厚皮襖,此人不能死在我們手中,要讓他活著,好好活下去,還得養胖一些。」軒竹斐對站在身邊的嶽翎炎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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