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人,他們心疼自己的家人,在目睹家人被挾持之後,大批的納昆武士竟然放下了武器,選擇了投降,就在那一刻,邊境軍的將領才明白一個事實,虎賁騎之所以一直戰無不勝,僅僅是因為他們一直在遠離草原的地方作戰,沒有任何後顧之憂,他們嗜血,僅僅是因為沒有在家人的眼皮底下,而如今一切都不一樣,在戰場上個個都是勇猛的武士,可回家之後,他們是父親、大哥、孝順的兒子……
「陛下納昆沒了」那名被軒竹斐踩在腳下的將軍大聲喊道,彷彿期望草原的風能夠將自己的哀號帶給盧成寺。
可此時的盧成寺,還在從江中趕回北陸的路上,絲毫不擔心邊境軍會敗在那些矮個子的皓月國軍士的手中。
三個月後,除了鷹堡之外,納昆全境淪陷。
平原作戰,虎賁騎雖然先勝一籌,但沒有山丘,沒有任何可以供他們躲避敵軍炮火和鉛彈的地方,火器的威力在草原之上被徹底展現,軒竹斐所創下的三段火槍術在草原上得到了徹底的發揮,列隊衝鋒的虎賁騎在還沒有到皓月國大軍陣前兩百米外,幾乎就全部被擊落,更不要說衝鋒時所面對那鋪天蓋地的炮彈。
'第兩百六十九回'刺心
三個月之後,軒竹斐已經屯兵到了鷹堡之下,身後遍地都是成千上萬的納昆武士和百姓的屍首,似乎他的目的是想用屍體鋪滿整個草原,而草原中原本還流淌著清澈之水的河流,已經被鮮血給徹底染紅,變成了軒竹斐最喜歡的紅色畫卷。
鷹堡下,軒竹斐昂著頭看著幾乎可以和北陸關齊名的天險,盯著根本無法看清的天焚殿邊緣上站著的那個被稱為納昆第一謀士的大祭司阿克蘇,冷冷地笑了一聲。就在他的身後,是幾名皓月國的輕足兵正在輪流**一名剛剛抓到手的風刃部落貴族的女子。
女子在輕足兵的身下哀號著,她側著頭流著眼淚,盯著遠處堆積成山的女子屍體,每一具屍體的咽喉處都有一道割痕,納昆女子通常都會佩戴一把匕首,就為了在戰敗之時為了不讓敵軍侮辱自己,情急之下可以用匕首自盡,而她的那柄匕首則作為禮物贈送給了與自己訂婚的一名貴族武士。
這是天意吧?她想,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當她的身體不再動彈,幾名還在**的皓月國軍士提著褲子起身來,踢了她幾腳後又往她的臉上吐了口水,罵罵咧咧的走開了。
軒竹斐的冷笑,那女子的慘叫,還有**她的皓月國軍士的罵聲,雖然離天焚殿很遠很遠,但似乎都已經傳進了阿克蘇的耳中。
也就是在那天,阿克蘇終於明白了鐵炮與石炮之間的差距,也明白了天佑宗「贈送」那些火器而來的目的,僅僅是為了讓焚皇的自大進一步的膨脹,一直到自身都沒有辦法消化的地步。所謂的石炮在五十發炮彈之後就會產生裂痕,而且距離和威力也根本比不上皓月國大軍的鐵炮,在鷹堡頂端設定的石炮也僅僅是擺設而已。
而那個焚皇,不可一世的焚皇,天義帝的二兒子,在北陸關下還嘲笑過自己弟弟盧成夢的人,雖然沒有再次躲進那個密室之中,卻不得不放下架子藉助撤退到建州城中的遠虎和丁甲二人的幫助,鎮守著鷹堡的另外一面,因為在江中大地上戰火已經燃起,嶽翎炎所帶領的另外一支皓月國的軍隊,與軒竹斐一樣,來到了鎮龍關下,等待著鎮龍關大門被開啟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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