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就經常說他和這些個腐儒酸丁處不到一塊去,俺們跟著孫將軍也殺過不少了,孫將軍遇刺一定是這些人乾的,李太守說那些人就是腐儒的走狗,俺看他們哪有半點孫家軍士的樣子,多半沒錯。”
不等那人再發問,孫權搶先一步高聲說道:“若無先兄轉戰六郡,必無今日之仲謀,先兄孫討逆之死,名為遇刺,實則疑點重重,若查出先兄實死於許貢門客為主報仇行刺,我尋得許貢殘黨之後定會剖腹挖心以祭先兄之靈,若刺客是背後受人指使,或是有人竄端匿跡,我必會揪出這匿影藏形的幕後之人。”
“此心昭昭,日月可鑑!”
聞言良久,那人垂首落淚,拜倒於孫權面前,於此同時身後的三千餘人也一齊拜下,無言是最好的答案,他們也並不是深信流言,且以區區三千人在萬餘大軍眼裡也不足為道,只是為報故主恩遇,以性命為諫,求得孫二公子一句承諾罷了。
能買下這些漢子性命的承諾,又何止千金。
待這三千人退出府邸之後,李術也失去了這最後一道防線,親衛沒能拖延片刻,不多時,呂蒙就拎著李術回到了孫權的面前,手一甩把他丟在了地上。
不管在地上涕泗橫流求救的李術,孫權轉頭向周瑜問道:“斬首要如何做才幹淨利索。”
李術聞言高聲叫道:“還沒到秋冬,你不能殺我!孫權,你現在不能殺我!”
周瑜皺了皺眉,輕聲說:“要不讓子明來吧……”見孫權搖了搖頭,周瑜抿了抿嘴唇:“從脖子處入刀直接砍骨容易卡刀,將軍力氣不大很難一刀兩斷,可能要收刀再砍……”
見孫權面不改色,周瑜嘆了口氣,指著李術說道:“後脖子處有塊凸起的骨頭,從此處入刀,一刀兩斷、乾淨利落。”
李術大駭,磕頭如搗蒜,身下泥土被浸溼了一片,顯然是由於驚嚇過度以致失溺。
孫權想了想,命人將李術固定住不要亂動,呂蒙聞言連忙上前架住一側,董襲也快步踏出架住了另一側胳膊,陳武收起了剛剛踏出的半步,站回孫權身後。
孫權眼中精光一閃,拔出腰間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