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書院誤認成了絕世良才之輩。不過黃茂卻也沒有絲毫不適,畢竟這種萬眾矚目,他經歷的已經很多了。
那黑皮小狗自然知道黃茂是對他說話,咧開嘴巴又打了個哈欠,卻是從黃茂肩膀之上跳下,同時傳音道:“不去,不去,這是那長絕特意設下給他門人的。我若是去了,豈不是成了他門下弟子?”
黃茂輕笑了聲,卻也不去理會那黑皮小狗。這狗來歷肯定不簡單,不過眼下也不是處理它的時候。等有空了,再詢問一番便是。
想著,黃茂卻是試探性踏上了一步。而在它踏腳的瞬間,階梯盡頭的那些長老們,頓時將一道道神念投注在黃茂身上,似乎要將他全身上下看透似得。不過這些神念卻也是沒什麼惡意,也不過是尋常窺探,到也沒有惹來黃茂的不舒服。
在踏上的瞬間,黃茂便感覺自己體內的靈氣一滯,丹田之中如同大湖一般的靈氣跟上瞬間停止不動,仿若被什麼牢牢禁錮一般。
黃茂心念一動,卻是發現自己如今除了神識還可外放,平常竟然如同一個凡人一般無二!黃茂倒也不慌,一腳踏上之後,試探著又是一腳。
猛然間,黃茂只覺得場景驟換。
兩間茅草屋,茅草屋之前,是圍著籬笆的一片後院。而在院落之中,七八個小童手中握著書本,卻是搖頭晃腦的讀著手中書籍。黃茂發現自己也在站在院落之前,手中也拿著一冊書籍。
此刻,一小童抬頭,靈動的雙眼露出一絲迷茫之色,卻是道:“夫子,我娘說你是落考的書生,跟著你讀書沒有出息,讓我明天不來,去鎮裡讀書。”
黃茂才注意到這小童是和自己說話,自己似乎成了夫子。有些不對勁,不過此刻,黃茂卻似乎已經融入了這夫子的角色。他揉了揉這小童的頭,有些苦澀道:“不來也好,我苦讀詩書蹉跎人生三十幾載,跟著我,怕是一輩子都無法高中狀元了。”
小童不說話了,似是有些不捨。
是夜,黃茂盤腿坐在一張書案之前,案上一燈如豆。
這屋中四周,一冊冊書籍整齊擺放,看得出這屋中的主人是個愛書之人。
黃茂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生機的流逝,想自己如今六十有餘,無妻也無子,這一生,蹉跎了啊。
從書案之上抽下一本書,翻開,卻見書中一行字,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猛間,黃茂原本渾濁的雙目一陣清明,胸口之中鬱悶之氣盡掃,卻是笑道:“我讀書一生,不求黃金屋,不求顏如玉,但求仙道永恆!”
他話音落下之後,外面原本漆黑的夜空猛然亮入白日,此地場景頓時如同烈日下的白雪一般,瞬間消融。
白玉階梯之上,此刻黃茂一陣驚疑,凝神一看,原來他竟然已經過了白玉階梯二十步!回想剛才自己不知不覺如同南柯一夢般的事,黃茂不得不感嘆,不愧是無垠大世界。他兩世輪迴,心性之堅韌非同小可,竟然還有此等奇物,然讓他不知不覺就入了道。
剛才若非那一句孔夫子的話,讓黃茂猛然驚起,這句話似乎不是這個世界所物,黃茂也不可能那麼快從那場景之中出來。
而此時那階梯盡頭,長空破曉那是一臉的滿意,二十息便從一重考驗之中出來,不愧是身懷古書之源之人。這個速度,直接是破了書院迄今為止,一重考驗最快的時間記錄。
那書道子、南山子二人更是眉開眼笑,只是還不等他二人說話,酒徒卻是絲毫沒有形象的一拍大腿,樂道:“好!不愧是我書院的弟子!”
聞言,那宮裝婦人撇了酒徒一眼。暗道,平時一直覺得酒徒不似讀書人,給書院丟了人。今天見他臉皮厚,說話也不怕丟人,聽起來倒是難得順耳。
不止宮裝婦人如此,整個書院的長老們具是如此,第一次覺得酒徒臉皮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