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也盤住了對方的腰,之後兩臂發力:“喝!”
這下,一群鄧克德里人都傻眼了。
劇情不應該是這麼發展的——以熊奈爾那足以媲美髮狂野豬的一次撞擊,萬尼烏斯應該被撞得倒飛出去,喪失戰鬥力才對!
然而現在,萬尼烏斯不但沒有喪失戰鬥力,反而順勢死死纏住了熊奈爾,更摟住了熊奈爾的脖子——顯而易見的,只要萬尼烏斯有足夠的力氣,又想痛下殺手,熊奈爾可能已經送命了。
熊奈爾掙扎了兩下,試圖揮拳攻擊萬尼烏斯,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雙臂被對方的雙膝頂住,完全用不上力氣。
猶豫了一下之後,鄧克德里人高舉雙手,含混不清的喊了出來:“我輸了。”
這種坦率直接的方式讓萬尼烏斯愣了一下。
放手鬆開熊奈爾之後,萬尼烏斯謹慎的後退了一步,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
“我輸了。是咱們鄧克德里人太貪心——神授的軍陣,本來就不是誰都能得的。”說著,一臉遺憾的熊奈爾搖了搖頭,“等你走的時候,就把牲口都帶走吧。”
乾淨利索,認賭服輸,這種爽快的做派頓時平息了萬尼烏斯的不滿,而且大大的贏得了他的好感——儘管剛才自己已經制住了熊奈爾,但畢竟不能真的下殺手弄死對方,所以如果熊奈爾的臉皮厚一點,抗著自己撞幾下牆什麼的,可能勝負就要完全逆轉了。
這樣,心情大好的萬尼烏斯就笑了出來:“練兵的法子,你們不要了?”
苦笑了一下,熊奈爾搖搖頭:“咱們村子可拿不出更多的牲口了。”
聽到這個回答,萬尼烏斯頓時愣住了。遲疑了一會,他才將懷疑的目光投向周圍的鄧克德里首領們:“怎麼,練兵的法子是你們一個村子要?”
“當然不是。咱們要是贏得了練兵的法子,旁的人想學,少不得也要交付點。”
這傢伙倒是很有商業眼光嘛,都會做二道販子了。聽著這種回答,萬尼烏斯笑了笑:“這練兵的法子雖然是神授的,可我也沒想自己藏著。不滿你們說,我已經教給特里爾人了。”
聽到這話,周圍一群鄧克德里人頓時jīng神一震,眼睛都亮了起來——只不過,有熊奈爾出頭在前,這些人也不好立即開口問價錢。
最後,還是熊奈爾開了口:“想學這法子,得出多少牲口?”
這貨咋只認牲口啊。無奈的嘆息了一口氣,萬尼烏斯環視了一圈,抬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只要應了我三件事情,這法子便教給你們,並不要你們的牲口。”
聽到這話,一群鄧克德里人非但沒有露出興奮或者輕鬆的表情,反倒都鄭重了起來——想也知道,能夠換取“神授陣法”的,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你說吧,成不成咱們再商議。”
“第一件,我知道北邊的卡狄人和塞姆諾內斯人勢大,你們的步兵又不像騎兵那麼強,得想法增強你們的步兵——但我教你們這陣法,可不是為了教你們有天帶了兵來打我。”說著,萬尼烏斯停頓了一下,“這第一件事,便是所有學了這陣法的部族之間,皆不得相互攻伐——特里爾人和美因茨人都已經學了這陣法,若是你們也要學,便得也立個誓言。”
一眾鄧克德里人互相交換著眼神,分明露出了為難的神sè。
“咱們先下和美因茨人尚有些空地,到也不至相互攻伐。但咱們不能騙你——若是rì後人口壯大,早晚要打的。”熊奈爾遺憾的搖了搖頭,“這第一件,便不能應。”
所以說,rì耳曼人們真是剛健樸實天真純良啊——這麼感慨著,萬尼烏斯再次開口:“若是人口壯大,需要土地,自然去找外族討要,非要和自己人打?”
結果,一群鄧克德里人更加慎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