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斬來使”之類的規矩。
排除了兩種不可能的選項之後,剩下的唯一一種可能就是必然的情形了——塞姆諾內斯人是來和談的。
而這一可能,偏偏是萬尼烏斯最不願意面對的。
可以想象,既然塞姆諾內斯人前來求和。那麼勢必會付出一定的代價。而面對塞姆諾內斯人開出的條件,想一想繼續和塞姆諾內斯人戰鬥下去所要付出的代價,四部族很可能會傾向於同意和塞姆諾內斯人談和——而這恰恰是萬尼烏斯絕不能接受的。
但萬尼烏斯不可能憑藉自己的勢力強壓四部族——不要說四部族。就算是rì耳曼王國裡的十大部族四小部族,只要想一想將塞姆諾內斯人逼上絕路之後所要付出的代價,也未必願意將這場戰爭繼續下去。
仔細想一想,萬尼烏斯也覺得真的和塞姆諾內斯人死磕下去似乎有些沒必要——雖然這一戰贏了的話獲利極大。可要付出的代價也絕對不會小。如果塞姆諾內斯人肯低頭認輸,並且割地賠款納貢和親,到也不是不能放他們一馬。
之後,萬尼烏斯召集了自己麾下的全部統帥、諸部族野戰軍團的統帥,以及來自三個盟部的武士首領。一齊在大帳裡接見塞姆諾內斯人使節。
伴隨著護衛大帳的狂戰士們威風凜凜的呼喝,大帳的門簾被掀開,之後一行七人走了進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個提著橡木手杖,頭髮花白滿臉皺紋的老祭祀。儘管已經連牙齒都掉光了,雙眼也顯得含混不清,但老人卻仍舊昂首闊步,一副器宇軒昂的模樣。
而跟在老人身後的。則是一名幾乎和萬尼烏斯一樣魁梧的壯漢——這壯漢穿著黝黑的鎖鏈甲。戴著一頂鐵盔,身上披著一張髒兮兮的毛皮,手裡提著看上去就沉甸甸的長柄戰斧。
儘管走在前列,但這壯漢顯而易見是老人的跟班或者說保鏢——在走進來的路上,壯漢的全部jīng神並不在大帳裡面那群得意洋洋而且不懷好意的首領們身上,而是全部在老人身上。就好像隨時準備著在老人倒下的時候好攙他一把似的。
和這壯漢走並排,但稍微落後一點的。是個中年rì耳曼人——這人個子不高,眼神卻很滑溜。**著上身,只用一張皮子圍在腰間,左手提著一面蒙皮的圓盾,右手則提著一柄再普通不過的短矛——從他的裝扮上,完全看不出他的身份。
然而,這人走路時不自覺露出的羅圈腿,還是暴露了他的身份——在這個沒有馬鐙的年代,rì耳曼騎兵經常是半騎戰半步戰的,並不太容易產生羅圈腿——而這一個,顯而易見是常年騎在馬背上的。
在這三人之後,則是四個顯而易見的作為護衛和跟班的傢伙——萬尼烏斯只審視了他們一遍,就徹底忽略了他們。
七個使節在大帳zhōng yāng站定,老人抬起頭,眯起眼,認真的看著萬尼烏斯,一聲不吭。
面對這種姿態,萬尼烏斯皺了下眉:“我的使節已經將我的意思送到了,你們的答覆是什麼?”
老人疑惑的挑了下眉毛,向壯漢那邊偏了偏頭,張開漏風的嘴巴,發出嘶啞的嗚咽聲:“他說什麼?”
“他說……”壯漢一開口,雷鳴般的聲音把大帳裡的統帥們都嚇了一跳——大個子嗓門大是可想而知的,但是這傢伙居然用戰場上傳達命令的大吼來跟老祭祀說話,這可是誰也沒想到的——意識到自己驚嚇到主人了,壯漢用空著的左手抓了抓頭髮,露出憨厚的笑容,之後再次吼起來:“他的要求,咱們怎麼回答。”
“他的要求……”老人迷茫的看了看萬尼烏斯,咂巴著嘴巴小聲嘀咕了一會,才再次開口,“他有什麼要求?”
“夠了!”看到大廳中兩個人這幅做派,萬尼烏斯便大吼一聲阻止了壯漢開口。
之後,萬尼烏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