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的父母死光了,他該做的還得做,身為長子責任還重著呢?“劉明誠!”他說了一句,“你應該上學的!我要是你兄弟,不會讓你不上學?”
“下輩子吧!”劉明誠揶揄著,“你鐵定比我小,你哪一年啊,我九四屆呢!”
“那我九六屆!怎麼說也只小兩屆,不差太遠!”他倒是很喜歡對方的直率,內心也輕鬆許多。
“你要是我哥,那就好了!”劉明誠說著,不由自主有了點的嘆息的意思。
詠懷瞥了他兩眼,他在嘆息,那麼就是說明他也沒有兄弟姐妹,沒有上學,那會是……他把眼睛看向了教職工宿舍,有人在向這邊揮手,劉明誠也揮手回應著。他看清楚了,原來劉明誠是校隊新教練的兒子。
他霎時間明白了,劉明誠,是教練的養子,以前可能算是孤兒吧!他揣測著,但是,以後他不會孤獨的!
劉明誠拉起他,“都快吃飯了!我回去了,你來嗎?我正想交你這個朋友,到我家吃飯去,他肯定會喜歡你的!”
“啊!我不去了!謝啦!下次我請你吧,你喜歡踢球,應該和我老弟合得來,他是個球迷呢!”他要跟劉明誠告辭,爬起來準備走。
“那倒得見識一下了!好吧,我走先!”劉明誠向他揮手再見,顯得甚為熱情。
裴詠懷看著他又搬球打道回了府,看著教練又似乎大聲說著什麼,擁著他走進門口,那種慈愛,不由讓他有點眼睛發潮,極度的羨慕!要是有一天自己的父親能如此待之,自己就是死也沒有什麼遺憾了!似乎是自己感慨噓唏,又是那樣多愁善感!這樣的心情,要被他那個詠仲老弟再見到,指不定還會被笑死。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折身去拿車,碰上了哥們逸風,“咦,那是誰呀?你認識?”
“今天週日沒上課,你怎麼來了學校!”他像是質疑,反問著。
“有事情嘛!”謝逸風看著他,“週日晚無事,走走又何妨!呵呵!”他頗感興趣地看著裴詠懷,“你人緣不錯呵!新朋友?”
“劉明誠!他才剛來我們學校,是教練的小孩!”
“你才見人家一面怎麼知道!”
“我看著他們進來的!”
“那他在哪個班?”
“我現在還不知道!我猜可能是轉校生吧!不是太清楚!”他對劉明誠的事情還是持了保留態度。
“哪天有空認識一下!看他似乎跟你很合得來呀!”謝逸風報以一陣帶著酸味的口吻。
詠懷看了看逸風的眼神,“下次我請吃飯,不就熟了!”
逸風不屑的笑了,“哪天見你請客,你有時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沒關係,下週末,週末可以!”
“怎麼?白譽文不是邀你入行?你週末不用去工作室嗎?這麼長時間不見他來叫你了!”謝逸風在想著這個忙學習工作訓練的傢伙,如何能身分幾心,分管齊下。
“樂隊的事還沒譜,不到我這檔,一點事情也沒有!”他似乎是自有把握,說的很輕鬆。
“那我就準備肚子吃了!你看著辦吧!”
“行了!”兩人並排著走出了校門。
謝逸風又似乎打不住自己的疑問,“詠懷!”
“還有什麼?”
“我對那個劉明誠一點印象也沒有!你可不要把一些三教九流帶進學校,這影響也不好!”他似乎是提醒,又怕他太容易交朋友,會帶壞了學校的風氣。雖然副班長不是蓋的,人緣也不錯,就怕惹上一些社會上的人,搞亂他們的人際關係!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會看走眼的!你別多那個心!”他是這樣的安慰著,人是好是壞是長久處出來才知道,要是先入為主的話,他早就走遠了,還可能跟劉明誠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