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進去,我等會來找你。」
許純嗯了一聲,看也不看蔣修嚴一眼便轉身進了大廳。
等許純離開後,謝見原和蔣修言都沒有說話,氣氛又恢復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忽然謝見原動了動,從兜裡掏出一根煙點上,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格外顯眼,面容隱於明暗不定。
「你喜歡他?」謝見原深呼一口氣,彈了彈指間的菸灰,面無表情的問出這一句。
蔣修嚴只覺心中發澀,明明喜歡的人就在面前卻不能開口,面對謝見原的質問,他保持沉默不語。
謝見原有些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問你話呢。」
蔣修嚴移開視線,澀聲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謝見原:「你不用管這個,你就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他。」
蔣修嚴:「……不是,我喝醉了。」
謝見原勾了勾唇:「那就好。」他又吸了幾口,然後將菸頭掐滅,「你怎麼玩我不管,可你別把亂七八糟的主意打他身上。」語氣帶著警告之意。
蔣修言聽見這句話頓時只覺一道晴天霹靂而下,耳邊響起轟隆作響聲,身子一晃,險些站不住腳。
他怎麼會聽不出謝見原話裡的意思,可他此時寧願自己聽不出,也不至於會這麼痛不欲生。
「……你不是不喜歡男的嗎?」他臉色慘白,嘴唇像是也失去了血色,與平時沉靜穩重的模樣大相逕庭。
謝見原微微側頭看著大廳裡的那道人影,微微勾了勾唇,沒有說話。
這個格外刺眼的笑容讓蔣修嚴心中生疼,但是他還必須偽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露出了個蒼白的笑容。
「什麼時候的事?」
謝見原其實也搞不懂自己對許純的感情,一開始他接近許純的目的的確不純,許純當時的那番話激起了他的好勝欲,而以往激起他好勝欲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但是不知為何許純不一樣。
如果硬要打個比方,就是以往的人謝見原達到目的後會將他們毫不客氣的踩在腳底,然後揚長而去,而對於許純,謝見原比起那種想法,更想追上他和他並肩站在一起。
而且不知為何他聽見蔣修嚴向許純告白時,竟然不知從哪裡生出一股怒氣,這是他從前從未有的感覺。
謝見原看了一眼蔣修嚴,眼神有些發冷,「這些不管你事吧。」說完便走進了大廳,只留下蔣修嚴一個人呆愣在原地。
他的背脊微微弓著,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背影格外淒涼落寞。
「……見原。」
他嘴裡喃喃低語著兩個字,不過名字的主人已經聽不見了。
大廳裡謝見原找了半天才找到許純,他正在和自己的經紀人說些什麼。
「純哥。」
許純聽到有人喊自己,轉頭看是謝見原,微微一怔,然後笑了笑。
「有事嗎?」他的聲音溫和而疏遠,臉上掛著完美無缺的笑容。
謝見原看見他的笑容,不知為何心中有些不爽,想撕破這個人敷衍虛偽的面具,看著他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饒,那張嘴再也不能說出氣人的話,只能吐出細碎的呻|吟聲。
等回過神來這個認識嚇了他一大跳。
他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想法,難道他真的像蔣修嚴說的那樣喜歡上許純了嗎?
看著許純無知無覺疑惑的臉,他卻在腦海里意|淫著他,這讓謝見原生出了幾分罪惡感。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確實感到了興奮。
許純等了許久,見謝見原只是沉默著不說話,更加心煩意亂,臉色難得有了幾分不耐。
因為剛才的事,他現在的心情差到了極點。
「哥,你怎麼又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