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之勞,王將軍又不必客氣呢。”月知文含笑說著,又舉起了酒罈子,對著豪飲的王東澗晃了晃,也陪著一起大口的喝了起來。
月知文豪飲了半罈子,一改在 士子文氏面前的斯文模樣,滿不在乎的用袖子抹了抹嘴角的酒漬,然後又對著右排中間的另一個老將領一挑眉,略微有些揶揄的問,“錢老將軍不說話,可是惦念著京中的錢夫人?”
“讓殿下笑話了,拙荊當年為臣產子,身子落下毛病,她的小腿一遇到陰天就疼,每逢天氣不好時,末將就想起疼痛纏身的老妻,她為我錢家吃苦受累了,末將遠在邊關,著實欠她良多。”錢必勝是個半路出家的武將,肚子裡有些墨水的他不好意思地說。
“老將軍放心,孤遊走神州,曾得到一個秘方,專制錢婦人這類毛病,孤回京後就讓人把這藥方給錢夫人送去。”月知文不甚在意的說。
“謝過殿下。”錢必勝舉壇相敬。
“多謝殿下。”
“殿下高義。”
“殿下豪爽。”
……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二一五章 姜醇秘會穆宛清
第二一五章 姜醇秘會穆宛清
月知文曾專門收集過穆家軍中各個級別將領的資料,尤其是與穆家不和或者家中事煩心的都重點關注過。因此他與眾人看似閒聊暢飲,實則每每都能點到對方的痛處,又輕而易舉的把麻煩幫忙解決掉。
一時之間,中間大帳內大家都熱情高漲,眾將領頻頻高呼,抱壇狂飲。從中午一直喝到晚上,有不少人已經撐不住醉倒了,氣氛卻是一浪高過一浪,更加的熱烈。
這些讓躲在大帳外面偷聽的姜醇越聽越心驚,悄悄地遁了出去,回到一處隱秘的帳篷之中。
“去把穆小姐請來,不要驚動了大殿下的人。”姜醇按捺下心底的煩躁和不安,招手喚過一個穆家精銳暗衛,主人一般的吩咐道。
許是得到過穆彪的吩咐,暗衛對姜醇的命令沒有置疑,直接飛身去安排了。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穆宛清就被請到了這個一個偏僻隱秘的大帳之中,此時的她雖然頭髮稍微整理過,但還是隻穿了中衣,外面隨便的裹著一條行軍用的常見絨毯。
早就在候著的姜醇見了這樣的穆宛清,稍稍一愣,深深一躬,慚愧的說,“讓小姐受委屈了,是醇保護不周。”
穆宛清反倒是不甚在意的擺擺手,打量了一下四周,急切地問,“這裡安全麼?我的時間不多。”
穆宛清關心的安全問題是指他們的是否會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聽到,在這幾十萬穆家大軍之中,她自信月知文動不了她的性命。現在的穆宛清心中越來越確定一件事,那就是月知文越是這麼不合常理的對她,就說明他對綺羅公主越上心,他們就準確地找到了他的軟肋。
“小姐請放心,這座大營畢竟還是姓穆德,月知文就是有天大的本事,這這裡也翻不了天去。”姜醇自信的說,單是心中卻閃過一絲憂慮,不自覺地他的小眼睛就閃了一閃。
姜醇這樣細微的動作竟然被穆宛清發現了,卻是想岔了,她環視了一下自己的衣著,臉色一沉,喝斥道,“姜幕僚有話不放直說,本小姐不是拘泥於禮法的深閨婦人,事急從權這個道理還是明白的,父親大人和貴妃娘娘既然派了本小姐來,也沒把本小姐當做無知的婦孺。”
姜醇聽了穆宛清的話眼皮一跳,他也並不是拘泥於禮法的人,並不覺得孤男寡女這麼相見有何不妥。穆宛清這麼質問,似乎是懷疑自己蔑視她是一個女人的意思,他不敢再猶豫,趕緊斟酌著中軍大帳中的情況大體和穆宛清說了一下,最後說出了自己的擔心,“再任由他在軍中這麼呆下去,醇擔心穆家軍心早晚會被他動搖啊。”
穆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