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散了吧,散了吧。”
聽了執墨得招呼,一些親兵們紛紛進得帳來。連抬帶架的帶走了自家的將軍們,有的將領還抱著罈子不放,嘴裡唸唸有詞,“大殿下竟是如此善飲豪爽之人,再喝,再喝……”
眾人走了之後,大帳中再無外人,月知文也坐直了身子。他雙目清涼,哪還有半分醉態執墨看著虎皮座椅下那大片的酒澤,欣喜的說:“殿下的功力又精進了啊。”
“這點酒還難不倒你家殿下,”月知文不甚在意的擺擺手,“那邊情況具體怎麼樣了?”月知文一場戲做下來,一方面是藉機試探穆家軍眾將,另一方面也是給姜醇騰出時間去折騰。
“魚兒很上路,他們已經悄悄的見了,那個現在老老實實的回去了。”一說起正事,執墨也嚴肅了起來。
“都看清楚了?”月知文又追了一句,他這次陰差陽錯的進了邊寨穆家大營,既然穆彪不再營中,他自然不能空手而歸。
“看清楚了,高階別的將領中有五個三品的,八個四品的出手,其餘的都是些六品之下的蝦兵蟹將了。”執典是明面上圍追堵截監看穆宛清的,執墨才是一直是負責秘密監視的動靜的一個,他把姜醇約見穆宛清所有的動作都看了一清二楚。
“好,都記下來,這些都是穆家的死忠黨羽,關鍵時刻最能壞事的。找機會能廢了就廢了吧。”月知文面色一寒,冷冷的說。
“嗯,都記住了,化了灰都不會忘了的。”執墨洋洋自得是說著,突然面色一緊,彷彿想起了什麼,躊躇了一會兒,還是斟酌的說道,“看穆宛清回去時洋洋自得的樣子,好像是知道綺羅公主的訊息。”
聞言,冷靜的月知文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把扯住執墨的衣襟,“什麼?”事關綺羅公主,月知文又不冷靜起來了。
執墨看了自家殿下著急的樣子,暗自後悔自己嘴快,還是低估了估計了綺羅公主在殿下心目中的地位,他恨不能扇自己幾個大嘴巴。
但是話既然已經出口,如果不實話實說,在一向精明的殿下面前是隱瞞不了多久的,他轉了幾轉,還是自責的說到,“屬下無能,怕暴露了,我們沒敢跟的太近,沒聽到他們具體說的什麼,請殿下責罰。”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二一六章 調虎離山流言起
第二一六章 調虎離山流言起
“哎,也怪不得你,是孤自己失了策,”月知文頹然的鬆開了執墨,嘆息了一聲,“不過,這次再也不能讓這個女人在孤的眼皮子底下玩什麼花樣了,你派人十二個時辰輪流監視著她,別被她搶先一步找到公主。”
“是,殿下放心,只要她一動,咱們的人就能知道,執朔他們就在不遠處侯命,必定能搶在他們之前找到綺羅公主的。”執墨覷著自家殿下懊惱自責的臉色,信誓旦旦的說道。
如此,穆宛清和月知文都在穆家大營裡靜了下來,靜靜的等待著各自需要的契機,等待著對方出錯的機會。
也就在幾天之後,遠在千里之外的月國都城南京卻悄悄地起了一股流言:陛下病危昏迷,大殿下卻為了耀國的綺羅公主滯留邊關遲遲不歸,還強行擾亂邊寨大軍秩序,帶頭飲酒做樂,致使邊境大營被臣國司徒青率部侵擾,損失了十多萬人馬,還害死了穆家的少將軍穆南昭,大殿下這是裡通番邦,有不臣不子之心啊……
流言真真假假的,不知從何而起,卻傳得極快,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傳遍了南京的大街小巷。
月國的老百姓安逸久了,雖然一個個都以上邦大國的禮儀之民自居,但是私底下對於帝王家的緋聞軼事卻特別敢興趣,一個個的不敢明說,但是看著彼此的眼神裡都隱藏著不屑的興奮,紛紛找了犄角旮旯裡偷偷的竊竊私語:
“哎,聽說了沒,宮裡的,兒子和老子爭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