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寶。”
閻小朵的笑容僵在臉上,那可是他的乳名,“那我應該叫你什麼?”
“除了那個名字隨便你。”
明天一早顧諾一還要趕戲,所以是助理小雅送她去的機場。一路上,閻小朵甜言蜜語的炮轟著小雅,小雅從沒有被奉承的如此舒服。
“閻小朵,作為顧諾一的助理,我只希望你能做到不給他添麻煩。”
“小雅姐說的是,我都記住了,我不給任何人添麻煩。”
目送著小雅開著車遠去,閻小朵親了親自己的登機牌,海口,果然是個好地方。
火車不能和飛機相提並論,凌晨時分閻小朵便出現在了北京國際機場。雖然外面的世界已經一片沉寂,可這裡依舊人來人往。閻小朵抱著揹包走出玻璃門,擦肩的一瞬,眼前的那個女人十分熟悉,她倏地駐足,望著那個女人在助理的簇擁下向Vip貴賓室走去。閻小朵不禁感嘆,為什麼有的人美麗如初,可有的人還未勝放就已凋殘。前者是顧諾一的母親Vivi,後者而是自己。閻小朵聳聳肩,老天是不公平的,所以怨天尤人也沒有用。
雖然她認識Vivi,可坊間傳聞顧諾一和Vivi早已不來往,所以她沒有上前打招呼。閻小朵坐上計程車,按照地址很快就找到了顧諾一的住處。
那是一間不是很大的錯層房,滿打滿算一百五十平,可閻小朵還是止不住的傾羨。相較與自己的家,這裡可以稱作天堂,樓梯、地板、沙發,一塵不染的白。閻小朵小心翼翼的走在蒙著灰的地板上,留下一串細碎而又清晰的印記。聽小雅姐說,顧諾一很討厭別人進他的住所,所以鐘點工在這裡永遠都不會存在。
閻小朵忽然覺得自己很幸運,如果不是借錢的原因,她也不會走進顧諾一的小世界。牆上掛著他巨幅的照片,清冷嚴肅,目光如炬。以前的顧諾一總是甜甜的笑,亦如現在銀屏前的他,可現實中他卻不會笑了,彷彿冬日裡的窗花,好看、絢爛,卻透心的涼。她沒有睡意,開啟那盞閃閃發亮的水晶燈,掀起沙發上蒙著的布,捲起褲腿,赤腳做著清潔。整整一夜,閻小朵都不覺得累,這樣好的家即便不是自己的,也讓人滿心歡喜。抹去最後的一絲塵灰,天空已渲上灰白。
把顧諾一的白襯衫放進洗衣機,她夾著薄被在家裡到處的走,除了主臥還有幾間空房,可她不知道要睡在哪一間,不管在哪裡睡,她都覺得不妥當。這個家沒有她熟悉的氣息,可她卻是一個對氣息十分眷戀的人。最後,她昏昏沉沉的倒在了客廳的羊毛地毯上。也不知睡了多久,閻小朵是被手機的震動驚醒的,睡眼朦朧的翻開手機,裡面只有一條簡訊:晚上回家,土豆栗子雞,清蒸魚。
閻小朵揉了揉眼睛,竟然是顧諾一發來的,她打了個激靈坐起,外面的天色有些暗蒙,此刻已近黃昏。遭了,衣服還在洗衣機裡。她抱著衣服一排排搭在曬臺的晾衣架上。全部都是白襯衫,只是款式不同。她一點一點的抻平,夕陽落在衣領和袖緣上,閃著金光。
直到此時,閻小朵才去翻找那張銀行卡,它在床頭櫃最底層的抽屜裡孤零零的躺著,看樣子是子母卡。閻小朵揣著卡來到了超市附近的ATM機旁,公眾資料顯示他的生日是十一月五日,可閻小朵知道真實的日期是十月十五日,完美的顧諾一屬於天枰座。
可在下一秒,閻小朵忘記了淡定,她伸出手指戳著螢幕,個、十、百、千……這張卡里竟然有一百萬!閻小朵慌忙退出卡來,生怕被ATM機吃掉,她偷偷摸摸的看著四周,雙手顫抖的把銀行卡藏在了一個自以為很隱蔽的地方。
閻小朵逛超市的速度明顯加快,她要趕快買完菜回去,省的被壞人盯上。買了所有的食材,她大包小包的穿過馬路,五月的風還有些緊俏,她縮了縮脖子低著頭。急匆匆的步履卻是與對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