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都以各種藉口退還,只有徐州首富糜竺和糜芳兄弟送來的兩百家奴,陶應一個都沒有接受,以招兵已滿的藉口全部退還。
陶應當然明白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大大得罪糜竺兄弟,導致本就對陶應不懷好意的糜竺兄弟益發不滿,與陶應隔閡更深。但陶謙也沒有多餘的選擇,糜竺兄弟幾乎已經是半公開的站到了劉備一邊,他們兄弟送來的兵員,即便沒有擔負暗中監視陶應的任務,陶應也不敢放心使用這些從糜家出來的家奴,更不敢把自己已經在秘密開發中的新式裝備交給這些糜氏家奴。所以陶應別無選擇,只能硬著頭皮得罪糜家兄弟一次。
陶應的不信任態度自然也沒有瞞過糜竺的眼睛,領著原封不動的兩百家奴離開了東門校場後,剛遠離了陶應,糜竺立即向自己的兄弟糜芳冷笑說道:“看來,我們都有些低估這個陶應小兒了,竟然能防著我們兄弟往他的隊伍裡安插眼線,還算不笨。”
“怕他作甚?一個乳臭未乾的白痴小兒!”糜芳從來就瞧不起陶應,冷哼說道:“別說陶應小兒了,就是陶謙老兒,也不敢把我們兄弟怎麼樣!真要翻臉,先不說陶謙老兒手裡剩下那點殘兵敗將未必是我們糜傢俬兵的對手,陶謙老兒敢對我們兄弟下手,玄德公也馬上有了開戰藉口!”…;
“明槍當然易躲,暗箭卻是難防。”糜竺搖頭,低聲向糜芳吩咐道:“小心為上,吾弟可多派人手,於暗中監視陶應小兒,仔細觀察陶應小兒的一舉一動,尤其要摸清楚他的新軍實力,如何操練,如何作戰,一有異動,立即報我。”
“八百新軍,能有何用?兄長何必多費手腳?”糜芳撇嘴,對兄長的大題小做十分不以為然,直到糜竺瞪起眼睛,素來敬畏兄長的糜芳才勉強答道:“諾,請兄長放心,小弟一定多安排人手,盯緊陶應小兒。”
糜竺冷哼,勉強滿意兄弟的回答,接著糜竺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東門小校場,心中盡是疑惑,“這個陶應小兒,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真傻的話,怎麼能想到自己建軍自己領兵?假傻的話,怎麼又只組建這麼點軍隊?區區八百人,能派上什麼用場?”
陶應對糜竺兄弟警惕提防,對於徐州首席大將曹豹再次主動提出的好意,始終沒有招滿八百合格新兵的陶應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向曹豹點了點頭,厚著臉皮接受了曹豹的善意,決定從曹豹隊伍裡挑選兵員補充進自己的隊伍。
見陶應點頭,急於和陶應拉好關係的曹豹鬆了口氣,忙吩咐自己帶來的六百精兵在小校場上列隊,然後指著隊伍向陶應笑道:“二公子,請隨便挑吧,這六百弟兄都是末將從徐州主力隊伍裡精挑細選出來的,都是精銳中的精銳,還大部分都是從泗水大戰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百戰老兵,保管二公子滿意。”
“不,我不需要老兵。”陶應語出驚人,看都沒看曹豹帶來的徐州老兵,直接就搖頭說道:“曹將軍誤會了,你帶來這些老兵,小侄一個都不想要!小侄是想從你新招募的新兵中挑選兵員,就是從叔父你新招募的那四千新兵中挑選。”
“二公子,你只要新兵?”曹豹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後又恍然大悟——象陶應這樣讀書讀傻了的書呆子,能懂什麼老兵的重要性?
“二哥,你怎麼又犯傻了?”陶基也慘叫起來,“二哥你到底懂不懂軍事?放著有經驗的老兵精兵不要,要一些新兵幹什麼?沒有老兵帶著,新兵什麼時候才能練出來?”
“果然是白痴!對軍事一竅不通的書呆子!”足足回家耽擱了三天才來軍隊報到的林清悄悄罵了一句,同時儘量藏身到其他新兵背後。
“你懂什麼?”陶應瞪了陶基一眼,冷哼說道:“別看不起新兵,他們是沒有著墨的白紙,沒有雕琢的璞玉,我訓練他們事半功倍!老兵都已經定了形,有了他們自己的作戰風格,重新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