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軍之名,好象有點名不符實啊?”
“孩兒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陶應笑得更是憨厚,又道:“孩兒再斗膽建議,父親的三把鑰匙,應該秘密交給三名徐州重臣,但一把都不能交給糜別駕,同時父親還得佈置假象,讓世人都認為糜別駕手裡有一把,如此一來,糜別駕在玄德公面前,就更是長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了。”
“哈哈哈哈哈……!”陶謙大笑起來,拍著陶應的肩膀笑道:“應兒,父親以前怎麼就沒想到讓你早些入仕呢?倘若你能早幾年出任官職,父親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陶應再次謙虛,陶謙卻笑得越來越開心,連聲道:“好,好,吾兒此計,確實大妙,為父聽你的了,就這麼辦!”
說到這裡,陶謙忽然收住大笑,微笑著向陶應問道:“應兒,為父那道傳位文書上,你希望為父寫上誰的名字?你的,還是你兄長的?”
“孩兒不是聖賢,當然希望父親寫上孩兒的名字。”陶應回答得臉不紅心不跳,然後又拱手說道:“但徐州乃是父親基業,父親傳位何人都由父親一人做主,應兒無權過問,所以不管父親是選擇兄長,還是選擇孩兒,甚至選擇玄德公,孩兒都會盡孝道遵詔命,全力輔佐他們。”
陶謙又笑了起來,很是滿意這個兒子的虛偽油滑。盤算了片刻後,陶謙又向陶應問道:“孩兒,你建議為父不要把任何一把鑰匙交給糜別駕,那為父聽你的,為父再考考你,以你之見,為父會把三把鑰匙交給誰?”…;
“那孩兒就斗膽猜猜父親的心思了。”陶應知道陶謙是在考自己,同時也用不著在陶謙面前藏拙,所以陶應很快就答道:“如果孩兒所料不差,三把鑰匙中,徐州首席大將曹豹曹將軍肯定能得到一把,徐州大族陳珪父子也應該有一把,至於第三把……。”
說到這,陶應還真有點猶豫,半晌才補充道:“第三把,或許是曹宏曹將軍吧?或者下邳的許耽許將軍,也有資格持有一把。”
“前兩把猜對了,但第三把沒猜對。”陶謙微笑著搖頭,道:“許耽用不著給,他是曹豹的副手,一向很聽為父和曹豹的話,曹豹有一把就沒必要給他了。至於曹宏,雖然他是為父的帳前校尉,負責監管為父的傳位詔書安全,但他這些年來為了替父親辦事,得罪了無數的徐州豪強與官員,名聲極臭,除了依附我們陶家之外,不管投靠任何人,都保不住他的榮華富貴,還可能有性命之憂,所以他對我們陶家的忠心毋庸置疑,為父也犯不著再畫蛇添足,拿一把代表著身份地位的鑰匙交給他保管。”
“父親高明,孩兒佩服之至。”陶應這個馬屁拍得甚是發自內心,同時陶謙的話也給了陶應極大啟發,閉上三角眼盤算片刻後,陶應猛然睜開眼睛,脫口道:“難道父親想一箭雙鵰,把第三把鑰匙交給騎都尉臧霸保管?”
“吾兒高明!一點就通!”陶謙大聲鼓掌,開心笑道:“應兒,你越來越讓為父刮目相看了,說說,為父打算如何一箭雙鵰?”
“騎都尉臧霸,出身微末,一向不為重視門第的徐州士族所容。”陶應飛快答道:“同時臧霸也是性格桀驁不馴,徐州門閥容不下他,他也看不慣徐州門閥,進而導致臧霸恨屋及烏,與一向重視門閥的父親相處不好,寧可躲在開陽自給自足,艱難度日,也不願到徐州受豪強大戶的白眼,父親對他不滿,卻拿他毫無辦法。”
“而現在呢,我徐州元氣大傷又四面環敵,急需臧霸這支強大力量補充,所以父親就想借著這個機會拉攏臧霸,讓臧霸參與到徐州立嫡之事,對臧霸託以心腹大任,抬高臧霸在徐州的地位,滿足臧霸的虛榮自尊,拉近臧霸的距離,進而將臧霸的隊伍收為己用。”
陶謙又不說話了,凝視著陶應久久不語,心裡也暗暗盤算,“應兒的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