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袁術軍騎兵的有意放縱下啃吃田中蔬菜,隱約還能聽到亂七八糟的叫嚷聲音。見此情景,陶應當然是大喜過望,心中暗道:“好,追兵果然不多,就算這幫丘八不搶村子,我也可以放心大膽的在這塊難得的開闊地帶用兵了。”
和對待君子軍一樣,發現又一波軍隊到來,之前那個拒絕為君子軍提供幫助的塢堡馬上進入了備戰狀態,一百多號青壯匆匆奔上箭塔堡牆,手拿武器做好守塢準備,之前那個書生打扮的塢主也再一次登上塢門頂端,做好與來軍交涉的準備。但是看到袁術軍步騎肆無忌憚的踐踏農田菜地後,那塢主心頭頓時生出不祥預感,暗道:“這一關,怕是沒上一關那麼好過了。”
果不其然,率領這支追兵的袁術軍將領衝到了塢堡門前後,馬上就大模大樣的舉起馬鞭,指著塢門氣勢洶洶的叫嚷,“塢中匹夫,出來一個會喘氣的,剛才有沒有一百多騎兵從這裡經過?往那裡去了?”
“一百多騎兵?”那塢主心中疑惑,心說左將軍的這隊人馬可真是糊塗得緊,剛才那隊徐州騎兵少說也有七百八百人,怎麼會判斷為一百多人?難道說,他們要追殺的不是剛才那一隊徐州騎兵?
“匹夫,耳朵聾了?”見無人回答,為首的袁術軍都尉有些不耐煩了,又指著那塢主大喝道:“就是你,穿儒衫的匹夫,本將軍問你話,剛才到底有沒有一隊騎兵從這裡經過?再不答話,休怪本將軍對你客氣。”
“回將軍,沒有。”那塢主心中有氣,故意答道:“回稟將軍,休說剛才,就是這幾天時間,都沒有一支百餘人的騎兵隊伍從小塢門前經過。”
“大膽匹夫,還敢騙我?!”那袁術軍都尉大怒,用馬鞭一指地面,喝道:“沒有騎兵經過?那這些馬糞是那裡來的?”
瞟見地上那些星星點點的馬糞,那塢主恍然大悟,心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剛才那隊騎兵的戰馬屁股後面,大部分都兜了麻布,原來是故意只留下少量戰馬在道路上遺留糞便,藉以迷惑敵人,所以這隊追兵才誤會了他們的兵力多寡,只派了四五百人追擊,這麼一來,即便被追兵追上,也可以反過來佔據優勢。剛才那位公子,不僅是仁義溫厚,還非常的工於心計啊。
“匹夫,無話可說了?”那袁術軍都尉又吼叫起來,“快說,那隊騎兵到底在那裡?否則的話,本將軍把你抓進東城,治你一個通敵之罪!”
“將軍。”陶應期盼已久的事發生了,一個小校湊到那都尉耳邊低聲嘀咕,還用馬鞭指向塢堡那高聳的圓頂糧倉。見此情景,那塢主立即明白大事不妙,趕緊大聲說道:“將軍,請不要誤會,小塢之中大多都是九江百姓,久受左將軍恩澤,豈敢背叛左將軍做出通敵之事?剛才是有一隊騎兵從此經過,雖然他們不是將軍說的一百多人,但他們往那條路去了。”…;
說著,那塢主極不講良心的往君子軍的去路一指,非常不講義氣的出賣了君子軍的去向。但這塢主這麼做已經晚了,發現了這個塢堡富庶非常後,那都尉眼珠子轉了幾轉,馬上就大吼起來,“大膽匹夫,一再欺騙本將軍,本將軍還能信你?馬上開啟塢門,本將軍要進塢搜查,看看你們有沒有私藏敵軍!快,開門!”
吼叫著,那都尉舉鞭一揮,身後的袁術軍隊伍立即心領神會的衝了上來,拉弓搭箭對準塢堡,擺出攻塢架勢。那都尉又大喝道:“開門!馬上開門!不然的話,你們就是故意窩藏賊寇,全部得抓到官府治罪!”
“麻煩了,果然是盯上塢裡的錢糧了。”那塢主心裡叫苦,知道這些官兵搜村是假,乘機劫掠是真,同時這塢主心中更是窩火,外來的徐州軍隊紀律嚴明,對待敵郡百姓都秋毫無犯,本地官兵卻如此凶神惡煞,又是踐踏田地又是乘機劫掠,看來袁術部下的法度廢弛,比自己之前判斷的還要嚴重,九江郡被這樣的人佔據,真乃九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