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應點頭,又正色說道:“章老將軍,君子軍的戰果多少並不要緊,決定廣陵保衛戰的,關鍵還是你手下的六千步兵,接下來的守城大戰,可就要看你的了。”
“這點請公子放心。”章誑自信的答道:“末將麾下的將士,野戰或許還及不上孫策小兒麾下的百戰老卒,但是守城戰,末將有信心和孫策小兒較量一把。”
“章老將軍,恕晚輩直言,晚輩不敢放心。”陶應搖頭,沉聲說道:“孫策小兒軍隊的戰鬥力與組織能力,晚輩這幾天已經是親眼目睹了,老實說,和我們徐州的普通軍隊相差太大了。說直白一點吧,一個孫策軍士兵,在野戰中能抵得上我們三個徐州兵,攻城戰中,也能抵得上我們兩個徐州兵!而到了列陣而戰時,三百孫策軍老卒,就足以大破我們的上千徐州軍!”
“孫策小兒有這麼厲害?公子是否誇大了?”章誑有些驚訝。
“絕無半點誇大。”陶應搖頭,嚴肅說道:“不是晚輩自誇,能夠在晚輩君子軍的不斷騷擾偷襲面前,能夠做到處變不驚和絲毫不亂的軍隊,天下還沒有幾支,但孫策小兒的隊伍不僅做到了這點,孫策小兒還能夠因地制宜的隨機應變,反過來設計包圍我軍,甚至邊打邊學建立剋制君子軍的騎弩兵,如此軍隊和如此主帥,都絕對算得上天下罕見。我們紀律渙散又精銳盡失的徐州軍隊,實在難是他們的對手。”
章誑將信將疑,還有點不服氣,但考慮到徐州軍隊主力盡失,廣陵守軍又有三分之二都是從笮融叛軍中投降過來的降兵,整體戰鬥力和單兵戰鬥力都肯定及不上孫策麾下那些百戰老兵,最終還是勉強認同了陶應的觀點。當下章誑又問道:“公子,那依你之見,廣陵保衛戰我們該怎麼打?”…;
“晚輩這幾日冥思苦想,又與魯肅軍師仔細商議,再三研討,決定調整一下廣陵保衛戰的作戰方略。”陶應答道:“第一,君子軍改變既定計劃,暫不出城牽制孫策小兒,留在廣陵城中幫助老將軍你守城。第二,先在廣陵保衛戰中的打一個有把握的小勝仗,鼓舞士氣,振奮軍心,先給廣陵軍民建立起守城必勝的信心,然後再圖謀破城之策。”
“打一個有把握的小勝仗?”章誑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忍不住說道:“公子,你不會是又犯書呆了吧?世上那有必勝之仗?況且公子你也說了,孫策小兒的百戰老卒,遠勝過我們徐州軍隊,想能一定打敗他們,豈不更難?”
“有。”陶應微笑,道:“我與軍師思得一計,定可擊敗孫策,也可以重創孫策小兒麾下那批百戰老兵。”
“公子有何妙計?能否賜教?”章誑好奇問道。
“很簡單。”陶應笑道:“請章老將軍派人去秘密拜會孫策小兒,就說你受了晚輩的氣,準備把廣陵城獻給孫策小兒,然後再在一個晚上悄悄開啟廣陵北門,迎接孫策小兒的軍隊入城,等到孫策小兒的軍隊進入廣陵北門的甕城,我們馬上放下千斤鐵閘,把孫策小兒的前鋒關在甕城之內甕中捉鱉,接著就是放火燒,也能把甕城裡的孫策小兒隊伍全部燒死了。”
“公子讓末將詐降?”章誑眼睛一亮,又擔心的說道:“孫策小兒非同常人,能易相信末將詐降嗎?”
“一定能!”陶應一揮手,斬釘截鐵的說道:“第一,孫策小兒糧草不多,又在路上耽擱了十餘日,一定急於攻破廣陵城池,老將軍你詐降獻城,孫策小兒怎麼都得心動!第二,老將軍你是徐州老將,不服晚輩這個少年新進十分正常,你去詐降合情合理,孫策小兒縱然不是十分相信,也定然覺得事情正常。”
“至於第三嘛……。”說到這,陶應微微一笑,又道:“我還給老將軍你準備一樣東西,幫助你取信於孫策小兒,孫策小兒不管如何奸詐多疑,只要收到你送去的這樣東西,就一定相信你是真心獻城!”
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