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久受章誑將軍大恩,只因陶應小兒仗著他的徐州刺史次子身份,多次欺凌羞辱章誑將軍,章將軍氣憤不過,故而命令小人出城向將軍獻書投降,約做內應,請將軍明查。”
“章誑準備投降獻城?”孫策心中暗喜,忙命陳益呈上書信,再開啟章誑書信觀看時,卻見章誑在信上寫道:“徐州別部司馬章誑拜上懷義校尉孫策將軍,誑乃徐州舊臣,受陶謙厚恩,本不當懷有二心,然陶應小兒偏懷淺戇,自負其能,擅作威福,無罪受刑,有功不賞。誑系舊臣,無端為所摧辱,心實恨之,帳下兵馬,也受陶應小兒刁辱多矣,早有背棄之心,今將軍揮師攻城,誑願率眾歸降,以圖建功雪恥。泣血拜白,萬勿見疑。泣血拜白,萬勿見疑!”
將章誑的降書翻來覆去的看了十幾次,孫策又將降書遞給旁邊的周瑜和程普等人,徵詢周瑜等人意見,而美周郎周瑜看完之後,立即大笑起來,喝令道:“來人,將這陳益推出去斬了,人頭送往廣陵城下示眾!”
“諾!”帳中衛士齊聲答應,二話不說上前就去拖拉陳益,陳益則嚇得魂飛魄散,連聲大喊道:“冤枉!冤枉啊!將軍,小人只是一個送信的,只是一個送信的啊!將軍你為什麼要殺我啊?”
“為什麼要殺你?”周瑜微笑說道:“你給章誑送詐降書,替章誑老兒戲耍我等,難道不該殺?”
“我不是詐降,我不是詐降啊。”陳益急得滿頭大汗,連聲辯解,孫策和黃蓋等人則素知周瑜多謀,所以也不說話,只是耐心等待周瑜的下一步動作。
“還敢狡辯?!”周瑜一拍面前案几,喝道:“章誑小兒乃是陶應小兒副手,廣陵守軍,多是出自他的麾下,既然他有意投降,直接開城投降就是了,又何必多此一舉,派你來寄書投降?”
“將軍明鑑,章將軍就是因為這個才決定投降的啊。”陳益叫起苦來,解釋道:“之前陶應小兒率領君子軍去迎戰你們的時候,曾經要求章誑將軍趕造五萬支弓箭,準備八千斤桐油,以便他返回廣陵之後守城作戰,但是因為材料不足,弓箭只造出了兩萬多支,桐油也只收集了五千來斤,所以陶應小兒回城之後,就藉口章誑將軍備戰不力,降了章誑將軍的職,收繳了章誑將軍手中的兵權,還乘機扶持了幾個阿諛諂媚之徒掌軍,章誑將軍氣憤不過,這才派小人來投降啊。”
“真有此事?”周瑜將信將疑的問道。
“千真萬確,小人不敢欺瞞將軍。”陳益作揖鞠躬的說道:“陶應小兒收繳章誑將軍兵權的時候,還當眾揚言說,他要的是如臂使指的嚴明之軍,不要章誑將軍麾下的烏合之眾,所以他要替章誑將軍掌軍,嚴格軍隊紀律,把烏合之眾調教成虎狼之師。好多馬屁精都附和陶應小兒,章誑將軍反抗不過,只好交出兵權,還有章誑將軍氣憤不過,這才派小人出城詐降。”
紀律嚴明到變態程度的君子軍,孫策和周瑜等人都是親眼目睹了的;丹陽兵的紀律渙散和不聽調遣,也是孫策和周瑜等人早有耳聞的;把軍紀和集體作戰看得比命還重要的陶應不滿章誑軍的紀律渙散,也是合情合理的。所以聽到陳益這麼一解釋,孫策和周瑜等人倒也信了七分,當下孫策和周瑜交換了一個眼色,先命令士兵將陳益押出帥帳,然後就討論起了此事真假。…;
“公瑾,程老將軍,黃老將軍,依你們之見,章誑寄書獻降是真是假?”孫策重看著章誑的降書問道。
“應該有七成把握為真。”黃蓋首先說道:“陶應小兒年輕氣盛,又自持才高,連戰連捷下目中無人,自然瞧不起章誑這樣的常敗將軍,與章誑產生衝突十分正常,章誑受氣不過決定投降,也合乎情理。”
“我也覺得可以相信。”程普附和道:“陶應小兒是第一次率軍出征,從未與他人配合作戰,與章誑無法相處十分正常。況且徐州軍隊確實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