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策軍。
面對徐州眾將的一致請戰,咱們熟讀三國的陶副主任當然不會輕易答應——周瑜可是用這招陰過曹仁一把的,所以陶應仔細盤算許久後,又把目光轉向了魯肅,問道:“軍師,依你之見,敵軍揚哀,是否誘敵之計?”
“情況不明,無法判斷。”魯肅回答十分乾脆,“依肅之見,我軍最好是按兵不動,靜觀其變,以免貿然進兵導致不測。”
魯肅的話正對陶應的胃口,徐州軍的目的本來就是保住廣陵,能否重創孫策軍只是次要目標,現在選擇按兵不動,孫策軍如果真的出現了大變故,那麼過不了多久必然退兵,徐州軍獲得廣陵保衛戰的勝利。如果孫策軍是在用計誘敵,徐州軍隊按兵不動,糧草不濟的孫策軍也必然沉不了多久的氣,又回捲土重來,徐州軍毫無損失,可以繼續以充足兵力保衛廣陵。所以陶應馬上就點頭說道:“軍師所言極是,就這麼辦,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公子,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徐州眾將不樂意了,紛紛說道:“公子,前日我軍伏擊孫策小兒得手,黑夜之中不知斬殺了多少敵軍大將,其中也肯定有敵人的重要大將,重創了敵人銳氣,現在孫策小兒大營掛孝,正是士氣最為低落之時,也正是我軍千載難逢的破機良機啊!”…;
“話雖有理,但各位將軍想過沒有?”陶應不動聲色的問道:“如果三天前的晚上,我軍在黑暗中斬殺了敵軍重將,那麼頭兩天敵人不掛孝揚哀?為什麼偏偏要等到今天?”
徐州眾將啞口無言了,章誑的從弟曲將章玄卻不太服氣,分析道:“可能情況是這樣,三天我們只是重傷了敵人重將,敵人重將沒有當場斷氣,所以昨天和前天敵人都按兵不動,到了昨天晚上或者今天早上,那重傷的敵人重將才傷重斷氣,所以敵人大營才在今天掛孝揚哀。”
“有道理,應該就是這樣。”徐州眾將紛紛附和,全都認為章玄言之有理。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更可疑了。”陶應冷靜的說道:“如果換成我遇到這樣的情況,那我一定不會讓三軍掛孝,我只會選擇不動聲色,悄悄退兵。孫策小兒和周瑜小兒都不是尋常大將,他們不會犯這樣的錯!所以我決定了,絕不出城作戰,寧可錯失戰機,也絕不冒險!”
碰上陶應這麼一個多疑到膽小如鼠的主將,章玄等徐州將領也算沒脾氣了,還好,現場還有一個在徐州軍隊裡絕對算得上德高望重的老將章誑,章誑向陶應拱手說道:“公子,末將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我軍雖然連戰連捷,但敵人實力仍然遠在我軍之上,公子你小心謹慎,末將深表贊同。”
“不過末將又認為,我軍如果堅持按兵不動,倘若真的錯失了難得戰機,未免可惜。所以末將認為,我軍可以派遣一軍出城,前去敵營試探,主力留在城中接應,若敵人果真有詐,我軍可以迅速急退,由主力掩護回城,損失不會太大。若敵人確實無詐,我軍主力也可以乘機出城,一舉破敵!”
章誑一直以老將的身份輔佐陶應,對陶應既關心又尊重,他開口這麼說了,陶應當然不可能不給他一點面子,加上章誑確實說得很有道理,考慮得也十分周全,所以陶應猶豫再三之後,終於還是點頭說道:“好吧,就依老將軍之計,就請章玄將軍率軍一千前去搦戰,試探敵人虛實。”
“諾!”章玄歡天喜地的答應。
“慢著,先別忙著謝我。”陶應又補充道:“章玄將軍,你這一千軍隊不能帶徐州老兵,只能帶我們從笮融處招降來的新兵。”
章玄面露難色,還哭喪起了臉,陶應察言觀色,又道:“如果章玄將軍不願去也沒關係,我可以換一位將軍出戰。”
“末將願去,末將願去!”章玄大驚,趕緊搶在躍躍欲試的同伴面前答應。
陶應笑笑,又叮囑道:“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