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忍不住問道。
“你不該告訴我你的真名。”陶應笑道:“如果你隨便改一個名字,或者盜用一個名字,那我就肯定上當了,孫策小兒的誘敵之計也就成功了。可惜,你用了你的真名字——你雖然是一個無名小卒,但我們徐州軍隊潛伏在壽春的細作,在刺探孫策小兒的情況時,恰好向我奏報過孫策小兒的親信名單,其中就有你的名字!可你來詐降之時,卻又告訴我,你是紀靈的心腹親信,我還能不知道你是詐降的嗎?”
“啊——!”聽完陶應的鬼扯,壓根不知道那個徐州細作其實叫做羅貫中大神的傅嬰絕望吼叫,拼命的以頭搶地,懊悔後悔到了極點——自己怎麼就用了真名?旁邊的魯肅、陶基和年斌等人則恍然大悟,趕緊連連讚美陶副主任的心細如髮,火眼金睛。
拍了幾句馬屁,魯肅又提出了一個新疑問,“公子,其實在你調兵遣將之時,在下就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只是怕影響公子的威信和干擾公子的指揮,有所顧忌,現在這裡都是我們君子軍的人,這個問題不知該問不該問。”
“軍師是否想問,既然我已經識破了孫策小兒的詐死之計,為什麼不選擇按兵不動?為什麼要將計就計出城野戰?”陶應微笑著反問道。
“公子高明,正是這個問題。”魯肅欽佩的點頭,道:“目前敵我雙方兵力相差無幾,但我軍隊伍以新降士卒居多,戰鬥力弱且士氣不高,不是孫策強軍的對手。但我軍糧草充足又有堅城可守,敵人的糧草卻最多隻能支撐二十天,既如此,我軍只需要堅守城池拖延時間,不多時便可大獲全勝,又為何要冒險出擊,增加我軍士卒傷亡,又給孫策野戰獲勝的機會?”
“原因有很多,目的卻只有一個,我不能給孫策小兒半點東山再起的機會!”陶應答道:“如果我所料不差,這個傅嬰小兒說的紀靈提兵三萬東進,應該不是謊言,不然的話,孫策小兒不會拾人牙慧,在中了詐降計後,又以犧牲一個孫氏忠臣的代價來詐降於我,力爭儘快拿下廣陵。而壽春距離廣陵僅有七百餘里,正常行軍最多十天就能抵達廣陵城下,這也就是說,孫策小兒的糧草耗盡之前,紀靈小兒必然能夠抵達廣陵。如此一來,廣陵戰局就出現了三個變數。”…;
“這三個變數中,第一個變數是紀靈與孫策小兒動手火併,讓我軍坐收漁利,但紀靈和孫策小兒都不傻,不會給我軍這麼好的機會。尤其是孫策小兒,他腹背受敵,兵雖精卻糧不足,又沒有一尺半寸的立足不地,絕對不會與紀靈輕易變數。”
“第二個變數,其實是被我們栽贓陷害又反行未露的孫策小兒為了活命,選擇束手就擒向紀靈交出兵權,退一步海闊天空,先保住性命再圖謀東山再起,從頭再來。而紀靈收編孫策軍隊之後,十有**也會繼續進攻廣陵,我軍同樣陷入苦戰。”
“出現第三個變數的可能不大,孫策小兒在紀靈面前大聲喊冤,堅決抵賴,拒不承認他企圖擺脫袁術自立為主的背叛行為,同時孫策小兒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也為了替韓當和他自己報仇,必然會提出為紀靈充當先鋒,全力攻打廣陵,拿下廣陵證明他的清白,而紀靈見有坐收漁利的機會,也必然答應孫策小兒的請求。如此一來,我軍就將面臨狗急跳牆的孫策小兒和兵力雄厚的紀靈小兒的輪番攻擊,更加陷入苦戰。而孫策小兒最多隻是失去立即自立的機會,今後還有的是機會東山再起。”
“明白了。”魯肅恍然大悟,道:“公子就是害怕出現第三個變數,所以才利用孫策的急於求成心理,將計就計反過來佈置埋伏,力爭將孫策一戰擊破,不給孫策東山再起的機會,也不給孫策小兒與紀靈聯手攻打的機會。”
“順帶著練兵。”陶應補充了一句,“廣陵城中的軍隊雖然以新收編的笮融降兵居多,但這些新收編的降兵遲早是要派上大用的,也是有機會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