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憲和先生的說笑?”陶謙勉強睜大渾濁老眼,驚訝的問道:“這麼說,使君並沒有要求老朽提供千匹戰馬與二十萬斛軍糧了?”
“當然沒有。”劉皇叔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那都是誤會,還請府君立即撤消佈告,不要向徐州百姓徵收。”
“哦,原來如此。”陶謙勉強點頭,又咳嗽了許久,陶謙才艱難的向站在劉皇叔旁邊的陶應吩咐道:“應兒,替父傳令,撤消那份佈告!”
“諾。”陶應恭敬答應,又走到徐州百姓的人群前,大聲喊道:“徐州軍民百姓,都請聽清了,玄德公強求二十萬斛軍糧一事只是誤會,從現在開始,號召你們募捐的錢糧與準備強徵錢糧的佈告,撤消!不需要你們募捐了,也不需要再向你們加徵錢糧了!”
“噢!”徐州百姓人群中響起了震天動地的歡呼聲音,之前的一切擔心也徹底化為了烏有。陶應又命人去扯下佈告,重新書寫佈告傳達徐州五郡,向徐州百姓告知誤會。
看到陶謙父子爽快的撤消了那份陷自己於不義的佈告,咱們的劉皇叔也徹底的鬆了口氣,陶應又回到陶謙車旁時,劉皇叔又假惺惺的問道:“賢侄,數月之前,不是聽說陶府君的病情已經大為好轉了嗎?怎麼才沒過多少時間,就又病重至此?”
讓劉皇叔大吃一驚的是,自己假惺惺的一句問話,竟然換來了意想不到的激烈反應——陶應忽然向劉皇叔雙膝跪下,抱拳大聲說道:“叔父,關於家父病重一事,小侄正有冤情向叔父陳述,請叔父替小侄做主!”
陶副主任忽然這麼大反應,還說出這樣的話,不僅把劉皇叔嚇了一大跳,也把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嘈雜的聲音也頓時安靜了下來,還有陶應的傻大哥也衝了過來,驚叫問道:“二弟,出什麼事了?你請叔父替我們做什麼主?”
“兄長,請隨小弟一起向叔父行禮,父親突然病重,另有隱情,我們兄弟還要請叔父替我們主持公道!”陶應大聲答道。
雖然不知道兄弟葫蘆裡賣什麼藥,但老實大哥陶商還是很聽話的跪到了陶應旁邊,一起向劉皇叔行晚輩禮。而劉皇叔雖然覺得事情不妙,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劉皇叔也只能趕緊把陶商和陶應兄弟攙起,柔聲說道:“兩位賢侄快快請起,陶應賢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賢侄儘可細細道來,備能做主的,就一定為賢侄做主。”
“叔父……。”陶副主任張口叫了一聲,但話還沒有出口,兩行熱淚奪眶而出,然後當做無數徐州軍民百姓的面,咱們的陶副主任竟然施展出了劉皇叔的得意絕招——嚎啕大哭了起來,直哭得天昏地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見事情不對,關羽和張飛自然也進到了圈中,性格急躁的張飛乾脆走到陶應面前,拉住陶應去抹眼淚的手,大聲問道:“二公子,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快說啊,都快急死俺老張了,快說,俺老張和兄長一定給你做主。”
“翼德將軍……。”陶副主任感激的哽咽著叫了一句,然後又搖搖頭,道:“叔父,翼德將軍,雲長將軍,此事說來話長,請讓晚輩先讓你們見一個人。”
“什麼人?”張飛迫不及待的問道。
“曹宏將軍,請把那個歹人押上來。”陶副主任抹著眼淚向曹宏吩咐道。
曹宏答應,向後面一揮手,很快的,四名陶府衛士就押上來了一箇中年男子,四十來歲年紀,相貌平平,神情還甚是憨厚,沒有半點古怪之處。桃園三連星劉關張三兄弟都沒有見過這名中年男子,自然不認識,可是人群中的糜竺和糜芳兄弟看清那個中年男子的醜惡面孔時,卻差點同時昏了過去,原來這名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前幾日向陶謙下毒卻被陶副主任人髒並獲的郎中——張航!
天旋地轉間,糜竺和糜芳同時趔趄踉蹌,差點一起摔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