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也沒有留意,但是曹宏將軍的一句話,卻又提醒了在下。”…;
故意頓了一頓繼續吊足眾人胃口後,陶應這才大聲說道:“當時,曹宏將軍告訴在下說,說他是在發生此事的四五天前,才決定對張郎中搜身檢查,還有要求衛士替張郎中保管藥箱!如此一來,一樣東西,馬上就引起了在下的注意。”
說到這,陶應拿起了那一支嶄新的竹製毛筆,先向眾人出示,然後又指著盤中的其他文房四寶說道:“請各位仔細看,張郎中所用的筆墨紙硯中,其他都是用過的舊物,只有這支毛筆是新的,本來更換一支毛筆也沒什麼,因為毛筆有可能是用壞了,有可能是對了,所以這個張郎中才換了一支,並不奇怪。但是……。”
“但是再聯想到曹宏將軍說的話,在下又馬上得出兩個結論。”陶應舉起了兩個指頭,大聲說道:“第一,一切只是巧合,張郎中的毛筆恰好磨壞裡或者弄丟了,這才被迫換了一支新毛筆。第二,因為曹宏將軍搜查過嚴,無法夾帶,這位張郎中這才挖空心思的想辦法,把一些不該帶的東西,藏在這竹節毛筆中空的竹管之中,所以才換了一支新毛筆!在下也正是因為得出了這兩個結論,就趕緊拿起了這支毛筆檢查,結果讓我大吃一驚的是……。”
說到這,陶副主任又惡毒的賣了一個關子,把那支新竹節筆遞給嗓門最大的張飛,然後說道:“翼德將軍,請你看看,這支毛筆中間藏了什麼?筆頂可以扭開。”
“好,俺老張來看。”嫉惡如仇的張飛最喜歡幹這樣的事了,然而剛接過那毛筆,張飛馬上就大叫起來,“好重!筆管裡面肯定有東西!”
旁邊的關羽也好奇的湊了上來,號稱義薄雲天的兩兄弟再把筆管的頂端扭開,倒出幾顆銀色水珠後,關羽和張飛就一起大吼起來,“水銀!筆管裡是水銀!”
“水銀?!”張翼德將軍的嗓門有多大,大家都是知道的,他這麼一大吼,圍觀的徐州軍民百姓至少有一半都聽到了他的聲音,也頓時一片大譁,人群裡的糜竺和糜芳兄弟則臉色更是蒼白,糜竺還惡狠狠瞪了糜芳一眼,心說這支毛筆的事,你怎麼沒告訴我一聲?
“大哥,你快看,是水銀!”不知內情的張飛還把筆管遞到劉皇叔面前,大吼大叫的要求劉皇叔檢視,心知中計的劉皇叔勉強點頭,心裡則緊張盤算,暗暗祈禱,“上天保佑,但願糜竺和糜芳兄弟做事精細,沒讓這個郎中知道太多內情,不然的話,後果如何,就是我也不敢想象了。”
“不錯,是水銀!”陶應大聲說道:“可能有些人不知道,水銀也是一種很厲害的毒藥,只要吃下大約七錢的水銀(約十克,漢代一斤約二百五十克),就可以讓一個壯漢重病倒下!在下的父親,就是因為吃下了混在藥汁中的水銀,所以才加重了病情!”
“狗賊!”陶應的老實大哥陶商急了,衝到張航面前,一把揪起了張航的衣領,把張航直接提了起來,紅著眼睛大吼問道:“狗賊,我的父親病情不斷加重,是不是因為你給他下了水銀?”
“大公子饒命。”張航老實承認,哭喪著臉哀求道:“大公子請明鑑,小人也是被逼無奈的啊,是有人逼著小人在主公的藥裡下毒的啊!”
“是誰逼你?!”嫉惡如仇的張飛大步上前,從陶商手裡搶過張航,舉起醋罈子大的拳頭吼道:“說!不然的話,俺一拳就讓你斷三根骨頭!”…;
“糜芳,糜大人!”張航老實答出了這件事的幕後真兇,指著人群中的糜芳大喊道:“就是他,是糜芳糜大人逼小人這麼做的,小人如果不聽他的,他就要殺小人的兒子,小人三十八歲才得一個兒子,小人是被逼無奈的啊!”
“你……,你胡說!”糜芳臉色蒼白著大喊起來,但是他旁邊的徐州軍民百姓人群之中,已然響起了無數憤怒的吼叫大罵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