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還記得這裡是什麼地方不?”
腦袋都已經放在了胸口上的糜芳當然無法回答,倒是行禮的這個徐州老兵笑著說道:“公子,他已經死了,沒辦法回答公子你的問題了。”
“那你替他回答如何?”陶應微笑著問道:“你回憶一下,糜芳大人躺這個位置,曾經發生過什麼事?”
那徐州老兵有些莫名其妙,但仔細回憶了許久,那老兵驚叫起來,“想起來了,半年多前,公子你就是這個位置,當眾跳進了曹軍的油鍋。”
“回答正確,有賞。一會叫你上司賞你一斛糧食,就說是我的意思。”陶應笑笑,把手中那塊寫有文字的白色絹布放到糜芳的屍體上,又向那老兵吩咐道:“糜別駕派人來收拾的時候,把這道縑書也交給收屍人,順便告訴收屍的糜竺家人,讓他們給糜竺帶四個字——舊債清了。”
“舊債清了?”
那老兵有些疑惑,陶應笑而不答,只是點了點頭,確認就是這四個字,然後陶應重新騎上戰馬,領著親兵再次回城去了,留下那份白絹在糜芳的屍體上迎風飄動,絹上有一行糜芳本人親手寫的文字——入貴軍大營寄書者,陶謙次子陶應也!
第六十二章 皇叔反撲
儘管宴會大廳裡生得有四個大炭爐,炭爐裡也放滿了燒得通紅的炭塊,但坐在大廳裡的魯肅和陳珪、陳登父子三人還是覺得很冷,如處冰窖一樣的寒冷。
不是炭火不夠溫暖,也不是門外的寒風太過刺骨,更不是宴會的氣氛不夠熱鬧與美酒不夠香醇,而且還恰好相反,宴會上的陳年美酒相當醇厚,氣氛也十分熱鬧,好酒如命的張飛也在與臧霸、孫觀、呂由等一幫酒鬼拼命的斗酒,喧譁的聲音幾乎都快把屋頂都掀翻了,但魯肅和陳珪父子等人還是感覺到了入髓的寒冷,感覺到了一種發自內心的寒冷。而這種寒冷,來自這場宴會的兩大主角——陶副主任與劉皇叔。
讓魯肅等人產生這種感覺的原因,是劉皇叔與陶副主任在宴會上的言談舉止。白天在城門前吃了那麼大的虧,被硬逼著親手宰了自己在徐州最忠實的走狗幫兇,咱們的劉皇叔竟然還能夠談笑自若,舉止如常,就好象壓根沒有發生過糜芳那件事一般,風度翩翩得讓人心折。而咱們的陶副主任更是厲害,不僅同樣的談笑自若,舉止如常,還對劉皇叔一口一個叔父的叫得甜蜜親切無比,拉著劉皇叔的袖子只是不斷勸酒,還不只一次的離席親自給劉皇叔三兄弟斟酒,真正做到了表情演技收放自如,出神入化。
也正因為如此,十分清楚劉皇叔與陶副主任恩怨過節的魯肅等人才心裡發寒,知道光是陶副主任和劉皇叔這份演技,就絕對是自己們這輩子難以企及的高度。看向劉皇叔與陶副主任的目光,自然也與看到兩條毒蛇盤身吐信一般無二。
重病纏身的陶謙沒有參加這個宴會,讓陶應代表他做陪,為劉皇叔三兄弟接風洗塵,還當著所有人的面,把與劉皇叔協商禦敵作戰的大權下放給了陶應,還公然說出陶應的決定就可以拍板定案的話。對此,徐州文武百官對陶謙的言下之意心知肚明,劉皇叔更是看得透徹,但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劉皇叔也已經不再敢夢想陶謙第三次提出把徐州牧的位置讓給自己了,要想拿下徐州五郡就必須武力說話了,所以劉皇叔從一開始就在心裡琢磨,如何才能尋找到武力吞併徐州的機會,又如何能解決掉陶應這個與自己十分相似的危險對手。
悄悄拿定主意了,乘著陶應又一次親自來給自己斟酒的機會,劉皇叔笑吟吟的向陶應問道:“賢侄,剛才令尊說了,關於曹軍之事,由賢侄替他做主,與備協商禦敵之策,不知賢侄心中有何打算,打算與備如何聯手抗敵?”
陶應眨巴眨巴純潔天真的大眼睛,很是忠厚的答道:“小侄才薄略淺,于軍事上了解不多,關於此事,還要讓小侄與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