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至,呂布非仲康一人可敵,你也去!”黑夜中不知後面還有多少追兵,陶應怕許褚出事,趕緊轉向陳到大吼,陳到也是早就被陶應的窩囊戰術憋出了一肚子火,二話不說掉轉馬頭就往回衝。陶應又趕緊命令全軍駐步,迅速整理隊伍的同時,緊急打起火把,掉頭回去接應觀戰。
君子軍打起火把簇擁著陶應回頭時,許褚、陳到二將已經聯手和呂布戰到一處,刀來槍往夾擊呂布,呂布則從容舞動方天畫戟力戰二將。絲毫不落下風——但也不佔了便宜,畢竟就算呂布武力滿百,許褚的武力至少在九十以上。陳到也有八十幾的武力,二人聯手就算打不贏呂布,也不可能被呂布從容妙殺。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陶應才意外的發現,自軍把呂布軍騎兵牽著跑了八、九十里路後,呂布軍的掉隊和脫節情況竟然比自己預想中要嚴重得多,此刻呂布身後已經只剩下了三四百騎兵,還全都是戰馬口吐白沫,士兵氣喘吁吁,給呂布的助威吶喊聲都十分微弱——全靠雙腿夾著戰馬保持平衡賓士上百里,除了呂布項羽之類的變。態,正常人類就沒有幾個能夠支撐的啊。如此一來,君子軍與幷州騎兵之間的優劣之勢。也陡然之間掉了過來。…;
“咦?我好象有機會正面打敗呂布啊?”發現了這一點,一向不喜歡公平較量的陶應根本沒有多想,幾乎是下意識的大喝道:“陶基,年斌,高寵。你們三個給我上,幫仲康和叔至夾擊呂布!李銘、陳寧,帶重騎兵給我從兩翼上,收拾呂布的騎兵!輕騎兵留下,準備弓箭掩護!”
“諾!”轟然答應聲中,三個武力七十以上的君子軍將領拍馬出陣。一起殺向可憐的呂溫侯,五將聯手輪幹呂布,李銘和陳寧二將則率領君子軍隊伍中唯一能打些硬仗的重騎隊左右兩翼齊出,一左一右殺向已經是筋疲力盡的呂布從騎,難得公平公正的和敵人鬥一次將,正面交一次鋒。
陶副主任倒是難得處事公道一次了,可憐的呂溫侯卻開始叫苦了,本來光許褚一人,就足以和呂溫侯正面較量二三十個回合不落下風,加上一個陳到後,呂溫侯基本上就已經沒有了鬥將取勝的希望,現在又加上三個武力七十幾的雜魚側面牽制,體力始終也有限的呂溫侯就更別想翻身了,就象當年的虎牢關一樣,被五個偽君子圍著群毆,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呂溫侯其實還算好的,他身後的騎兵更慘,今天一個白天的急行軍再加上被君子軍牽著跑了近百里,呂布軍將士就是鐵打的這會也有些支撐不住了,這會體力還有剩餘的君子軍重騎又殺到面前,人馬疲憊的呂布軍騎兵就徹底無招了,勉強招架了片刻就四散而逃,呂布勢單力薄不敢再戰,只能是大罵著陶應小兒卑鄙無恥,向陶基虛晃一戟嚇陶基躲開,乘機拍馬就逃,許褚和陳到等人殺得性起,拍馬緊追不捨,陶應怕好不容易騙到手的幫兇走狗有失,趕緊率軍打著火把跟上。
按理來說,君子軍大量裝備的驢子馬想要追上赤兔寶馬,基本上就是白日做夢,武力天下無雙的呂布想要擺脫君子軍的追殺,那也是張三爺吃豆芽——小菜一碟。但陶應沒有想到,呂溫侯更沒有想到,君子軍近千將士更沒有一個人敢夢想到的是,就在這個要命時刻,在戰場上一向運氣爛到極點的陶副主任,在這一刻忽然破天荒的吉星高照,幸運女神附體…………
“呂布匹夫,那裡跑?”
追在最前面的是君子軍隊伍中最能打的許褚許仲康,揮舞著厚背大砍刀吼叫不絕,緊攆著呂布的屁股不放,呂布雖然不怕他,但也不想再和他糾纏——許褚身後可還有四個身手不算太弱的君子軍流氓,所以呂布只是向著風雪中的南面開闊地帶狂奔,想借著赤兔馬的神駿甩開追兵,再去和自軍會合,然而跑了還不到一里路,爬山涉水如履平地的赤兔馬忽然蹄下水花飛濺,四蹄都陷入了鬆軟淤泥之中,原來可憐的呂溫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