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守難攻的高皇山一帶日夜趕工,修建了三座堅固營盤,挖了兩道環營壕溝,又樹立了大量的拒馬鹿角,擺出了長期久戰的架勢。陶應幾次派軍搦戰,橋蕤也都置之不理,只是以強弓硬弩守衛寨柵。還打退了一次徐州軍隊的試探性攻堅。
素來欺軟怕硬的小袁三公領著主力在六十里外的大澤鄉按兵不動,前鋒橋蕤又在睢水南岸拼命大修工事,露出長久交戰的苗頭。奸詐多疑的陶副主任難免是既擔心又狐疑,趕緊派出細作到大澤鄉刺探敵情。當細作回報說是小袁三公正在大澤鄉神神叨叨的祭天祭地裝神弄鬼後,陶應和魯肅、陳珪等人難免面面相覷。搞不懂小袁三公怎麼會想起在鳥不生蛋的大澤鄉舉行祭天典禮?但一時之間也無可奈何,沒什麼辦法把小袁三公立即拉到竹邑戰場上決戰。
“主公,用詐降計吧。”陪同出征的徐州老狐狸陳珪建議道:“老夫與袁公路乃是少年故交,又與他常有書信往來,老夫出面詐降,定能誘袁術前來決戰。”
陶應有些動心,但仔細一想後,陶應還是搖頭拒絕,道:“漢瑜公出面詐降,袁術定然中計不假。但現在就請漢瑜公出面詐降,只會大計小用,錯過一戰定乾坤的大好機會。還是再耐心等等吧,待到袁術的主力隊伍抵達戰場,時機成熟再用此計不遲。”
陳珪獻計未被採納也沒有生氣。只是含笑答應,但陶副主任這一次一等就是十幾天,一直到了第十二天正午,相縣那邊都已經傳來了偏師交戰的訊息,小袁三公才領著本部的主力隊伍姍姍來遲,在橋蕤修建了臨時工事保護的高皇山營盤中紮下了大營。主力軍隊和糧草也盡數移駐進了高皇山大營,只有大約一萬的偏師紮營於睢水南岸,與陶副主任隔河對峙,又給袁術軍主力提供了緩衝和保護。
面對袁術大軍的穩重戰術,陶副主任當然是暗暗唾罵,殊不知咱們的小袁三公也在大罵橋蕤膽怯,指責橋蕤為何不依命令在睢水南岸紮營,為何要空耗軍力在山上修建這麼大的堅固營盤——對於認定自軍定能一戰破陶的小袁三公來說,這麼堅固的營盤確實十分浪費。橋蕤委屈萬分又無法辯解,只到周瑜告訴小袁三公,說是橋蕤是因為這座山叫做高皇山才給小袁三公選擇了在此立營,小袁三公這才轉怒為喜,放過了不聽亂命的橋蕤。…;
紮營剛穩,急著復仇的小袁三公當然是迫不及待下令大軍出擊,去睢水河畔與徐州軍隊決一死戰,袁術軍文武將官大都反對,認為自軍應該先扎穩營盤,摸清敵情,然後再決戰不遲,只有馬屁精楊宏和周瑜高舉雙手贊同,覺得小袁三公兵鋒正銳,士氣又無比高昂,此時出兵必然士卒爭先,個個以一當十,大破敵軍。小袁三公大為欣賞楊宏與周瑜之言,遂不聽眾人之言,立即提兵出營,到睢水與徐州軍隊決戰。
“公瑾,你瘋了?”剛一出帳,紀靈馬上就提起周瑜的衣領,壓低了聲音咆哮道:“我軍遠道而來,立足未穩,陶應小兒比我軍先抵戰場,定然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此時出兵,能有多少勝算?”
“將軍所言極是,此時出兵,確實凶多吉少。”周瑜不動聲色的低聲答道:“但此時稍微小敗,遠勝過將來大敗,主公的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他決定了的事,現在誰能勸得回來?與其觸怒主公,不如暫順主公之意,待得陣上小挫之後,主公也就能冷靜下來,再想勸說主公慎重行事,也就容易多了。”
紀靈恍然大悟,趕緊放開周瑜,又向周瑜賠罪,周瑜微笑著表示無所謂,又在心裡惡狠狠的嘀咕,“陶應小兒,你以寡敵眾,我看你有沒有膽量第一戰就詐敗誘敵,動搖你的軍心,洩掉你計程車氣!”
不一刻,小袁三公親自領軍來到睢水河畔,往北仔細一看時,果不出袁術軍文武將官所料,徐州軍隊果然已經在睢水北岸修建了大量防衛工事,依託睢水佈防,緊緊扼住了袁術軍的北上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