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風的許褚,另一匹馬上則騎著儒衫方巾的陶應,還在向著自己們微笑點頭。呂溫侯和陳宮都心知有異,趕緊拍馬來到泡水岸邊,準備與陶應隔河對話,而不等呂溫侯開口,好女婿陶應已經主動抱拳拱手,還有禮貌的說道:“小婿陶應,見過岳父大人,岳父金安。”
“賢婿,久別了。”呂溫侯滿肚子疑惑的客套,又疑惑問道:“賢婿,淮陰陷落,徐州五郡南北音訊斷絕,賢婿不在彭城坐鎮,到此小沛偏僻小城作何?”
“岳父責備得是,小婿確有擅離職守之嫌。”陶應更加有禮貌的答道:“不過小婿來此,也是事出有因,只因有小人在小婿面前進讒,說是小婿與袁術開戰之後,岳父必來為難小婿,小婿雖然不信,但也必須向岳父當面求證,以求心安,小婿忤逆之處,還望岳父海涵。”
“何人在你面前進讒?”呂溫侯臉上又一次變色,大喝問道。
“不是別人,正是袁術匹夫。”陶應彬彬有禮的答道:“袁術遣人向小婿下書宣戰,告訴小婿說,岳父你已經與袁術匹夫締結了盟約,準備南北夾擊小婿,劃睢祖二水為界,平分徐州五郡土地錢糧——小婿私下認為,此必是袁術匹夫的奸計,試圖離間小婿與岳父的翁婿之情,也讓小婿不敢放心抽兵南下,減輕他的戰場壓力。”
聽到陶應把呂袁盟約的土地劃分細節都說了出來,呂布和陳宮當然是一起大驚失色,也迅速盤算分析陶應到底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這道秘密盟約——在呂布軍中,知道這份盟約其實寥寥無幾,知道盟約細節的更是隻有陳宮和呂布本人,兩人都絕對不可能洩密,那麼洩密的人只可能出在袁術那邊!
盤算到這裡,陳宮忍不住低聲向呂布說道:“主公,我們可能中了袁術匹夫的奸計了,他故意把盟約洩露給陶應,為的就是讓陶應不敢抽兵南下,方便他襲取徐州南部,甚至讓陶應與我軍自相殘殺,他好坐收漁利!”
“袁術!匹夫!!”呂溫侯低頭咬牙切齒的低聲罵了一句,又抬起頭來,向南岸的陶應笑道:“賢婿,你會相信袁術匹夫的胡說八道嗎?吾與你有翁婿之親,怎麼可能與那袁術小兒締結盟約害你?”…;
“小婿當然不信。”陶應飛快回答,又笑道:“既然岳父親自開口證明確無此事。那小婿也可以放心了,也請岳父放心,小婿與岳父締結的盟約仍然有效,岳父大人抵抗曹賊若是缺錢少糧,只管開口,小婿一定盡力孝敬。”
“多謝賢婿。”呂溫侯假惺惺的拱了拱手,又好心說道:“賢婿。聽說你的隊伍在淮陰吃了大敗仗,五千主力戰兵盡被洪水吞沒,淮陰咽喉也被袁術匹夫奪了。吾身為岳丈,特意領兵過來救你,助你奪回淮陰。重新打通徐州的南北聯絡——這也是岳父的一片好意,賢婿可千萬不要客氣!”
“岳父大人,錯了,錯了。”陶應慌忙擺手,笑著說道:“小婿開始是收到了淮陰失守的訊息,還派出了主力南下去奪回淮陰,不曾想淮陰那邊又很快送來一道訊息,說是袁術匹夫不懂水文,挖開淮河大堤的時機與位置都不對,洪水不僅沒有衝到小婿的五千精兵。反而把袁術匹夫的一萬五千精兵衝得乾乾淨淨,淮陰縣城也沒有陷落,還乘勢出擊,以少勝多,俘虜了三千多被洪水包圍的袁術軍精兵。繳獲了袁術軍的所有戰船、糧草和輜重。”
“什麼?!”呂溫侯和陳宮的小臉又白了,呂溫侯還不死心的問道:“賢婿,你確認不是在說笑?”
“當然不是。”陶應笑笑,道:“岳父如果不信,小婿這裡有證據。”
說罷,陶應向許褚一努嘴。許褚二話不說,舉起一面小令向後搖晃,後方的樹林中立即響起一聲號炮,緊接著,無數徐州將士從土山後和樹林中列隊而出,打著旗幟,持刀荷槍的魚貫而出,默不作聲的在陶應身後的開闊地帶排列成陣,更前隊已經列陣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