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應的心中所想,又見左右都是陶應的絕對心腹,陳登便壓低了聲音問道:“主公,你如此善待呂溫侯,明知是與虎謀皮還仍然與呂溫侯締結婚約,莫非是為了將來吞併呂溫侯兵力鋪路?”
險惡用心被陳登戳穿,又見左右都是可靠心腹。陶應索性也不再隱瞞,低聲答道:“雖然不是有意如此,但呂溫侯麾下的陷陣營和幷州鐵騎,還有他從董卓那裡拐來的西涼鐵騎和飛熊軍的殘部,又有那個諸侯不想要?不想收為己用?”…;
終於明白陶應用心的陳登笑了。旁邊的許褚卻不服氣的說道:“主公,陷陣營、幷州鐵騎、西涼鐵騎和飛熊軍算什麼?給末將一點時間,保管練出一支更強的軍隊。”旁邊的練兵高手陳到也是連連點頭,對陶應誇獎其他隊伍很不服氣,也說只要再給自己一點時間,未必就練不出超過這些百戰雄師的精兵。
“仲康。叔至,怕沒那麼容易。”陶應搖頭,又嘆道:“先不說現如今天下大亂,沒多少時間給你們練兵,就算時間充足,你們恐怕練不出比這些隊伍更強的軍隊。”
“主公為何如此認定?”許褚更加不服氣的問道。
“因為他!”陶應忽然一指陳登,笑著說道:“都是因為元龍,曹操老賊和公孫瓚為了解決軍糧問題,今年才開始在兗州和易京屯田養軍,可是元龍的目光太超前了,六年前就已經在徐州為我的父親屯田養兵,結果好嘛,現在我倒是不用太為錢糧的發愁了,可是卻得為徐州兵源的素質發愁了——徐州五郡治下的百姓個個都有吃有喝,不用上戰場搶吃的喝的,戰鬥力怎麼可能趕得上曹賊和呂溫侯麾下那些餓紅了眼睛的豺狼虎豹?”
魯肅和曹豹等人頓時大笑起來,陳登也是大笑,還幽默的說道:“如此說來,在下還真得向主公請罪了,都是因為在下,把徐州五郡的百姓喂得太飽,拖了主公的後腿。”
陶應大笑,然後收住笑容說道:“玩笑歸玩笑,事實也是事實,徐州五郡相對比較富足,百姓生活稍有保證,從徐州五郡中招募來計程車兵,也確實缺少那種為了活命而戰的亡命狠勁。這一次與袁術的大戰你們也看到了,袁術軍的戰鬥力如此孱弱,仍然給我軍制造了將近三分之一的傷亡,這足以證明我們軍隊的精銳程度還遠遠不夠。”
說到這,陶應又轉向許褚和陳到問道:“仲康,叔至,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這一次竹邑大戰,宣高兄麾下的琅琊兵打的硬仗比你們多,但傷亡卻沒有你們的隊伍大,這是為了什麼?”
“臧將軍麾下的將士都是老兵,經驗豐富。”陳到搶著答道:“末將與許褚將軍的隊伍不同,新兵非常多,戰場經驗嚴重不足,傷亡自然要大。”
“沙場經驗只是一個因素,還有一個重要因素。”陶應答道:“宣高將軍麾下的隊伍中,大部分都是來自泰山郡計程車兵,泰山郡遠比徐州五郡貧困,民生經濟又在黃巾之亂中遭到了重創,說是民不聊生也不誇張。所以那些來自泰山郡計程車兵為了活命,為了繼續當兵吃糧,自然願意在戰場上賣命,因為他們一旦被驅逐出了軍隊,就很可能會被活活餓失。徐州軍隊又不同了,徐州兵就算被趕出了軍隊,回到了家鄉仍然可以種田謀生。不太可能被餓死,所以他們就怕死,捨不得在戰場上拼命,戰鬥力也自然大大削弱。”
陶應都分析到這地步了,陳到和許褚也就沒話可說了,臧霸則得意笑笑,又主動說道:“主公。要不讓末將回琅琊和泰山去,再給你招募一批泰山兵過來?”
“我正有此意,改日我們仔細商量。”陶應點頭同意。又說道:“不過還是那句話,宣高兄就算再給我們招募來一批泰山兵過來,受訓練和經驗影響。短時間內也無法徹底扭轉徐州軍隊只是二流軍隊的局面,我們徐州軍隊在正面戰場上,也仍然不是呂布軍和曹操軍百戰精兵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