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兄長能否進來?”
糜貞又有些緊張,趕緊檢查了衣服與頭髮無誤,又揉了揉滾燙的臉頰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這才開口請糜竺進房。而糜竺推門進房後,果然先觀察了一下糜貞的神情舉止,好在糜貞這段時間也學到了一些演技,儘管心臟仍然跳得厲害,神情卻頗為鎮定,與平時基本一般無二,糜竺看不出破綻,便只得開口問道:“妹妹,昨夜你又在刺史府留宿,可見到了陶應奸賊?”…;
“見了一面。”糜貞鎮定的答道:“但曹靈有孕在身,沒讓陶應陪伴,把陶應趕到了其她妻妾的房中,小妹在曹靈房中過的夜。”
“那你與陶應奸賊談話沒有?”糜竺不死心的問道。
“交談了幾句,陶應奸賊感謝了小妹對曹靈的照顧,但這個奸賊對小妹非常警惕,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其他言語。”糜貞答道。
“這很正常,陶應小兒奸猾過人,是不可能隨便露出破綻。”糜竺點頭,對妹妹的信之無疑,然後糜竺又試探著問道:“妹妹,那麼陶應奸賊有沒有對你……?或者,你有沒有試著與這個小賊走近?”
糜貞的俏臉終於紅了,硬著頭皮的說道:“兄長,當著曹靈的面,小妹怎麼能……?曹靈的脾氣,兄長你又不是不知道,素來的自私自利,怎麼可能容忍小妹與她的丈夫……在一起?還有,當著曹靈的面,陶應奸賊怎麼方便與小妹……,那個?”
曹靈的惡劣性格是糜竺早有耳聞的,加上老陶家的老走狗曹宏汲取了之前的教訓,現在把徐州刺史府看守得比大牢還嚴,糜竺的其他眼線根本就別想踏進刺史府大門一步,完全都是糜貞的單方面證詞下,糜竺自然也就只能選擇相信,便又說道:“沒關係,我們還有的是時間,不出意外的話,陶應奸賊短時間內不會離開徐州了,曹靈與你是閨中好友,你可以藉口探望於她,常去刺史府走動,一有機會,就可以立即按計行事,為你的二哥糜芳報仇!”
糜貞神色黯淡了下來,猶豫了許久後,糜貞先是點了點頭,又輕聲問道:“兄長,我們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陶應奸賊雖然害了二哥,可二哥也有不對的地方,陶應奸賊,還幾次邀請兄長你重新出仕……。”
“妹妹,你動搖了?還是你與那奸賊見面後,與他舊情復燃了?”糜竺沉下了臉,向糜貞呵斥道:“或者說,妹妹你忘記你在祖宗靈堂中立下的誓言了?”
“小妹時刻不敢忘懷。”糜貞聲音有些顫抖,低聲說道:“小妹自幼父母雙喪。是兩位兄長把小妹撫養長大,二哥既是小妹的兄長,也是小妹的父母,兄長不幸被陶應奸賊殘害,小妹自當為他復仇。如若不然,小妹到了九泉之下。必不容於父母家人。”
“你記得這些話就好。”糜竺滿意冷哼,又哼道:“陶應奸賊邀請你兄長重新入仕,你以為他是好心?錯了!這個偽君子是在樹立他以德報怨的虛偽形象,想讓天下人都認為,他是一個不計前嫌的大度之人。讓他可以更進一步的招搖撞騙,欺瞞世人!”
哼著,糜竺又恨恨的說道:“況且,你的兄長也不是那種甘為牛後的人!陶應奸賊的心腹現在已經有了陳珪父子和魯肅,那裡還有為兄的位置?你的兄長如果向他低頭。不僅註定得不到重用。也更不會得到信任,還會受盡世人恥笑!嘲笑!正所謂寧為雞首,不為牛後,不管陶應奸賊如何得勢,為兄都絕不會為他賣命!只有玄德公,才是為兄心目中的仁君聖主!”
糜貞的神情益發黯淡。輕輕低下螓首,糜竺還道是自己話重了些。便放緩口氣說道:“妹妹,為兄的話雖然重了些。也不該叫你去做這些事,但是為兄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你的兄長,我的親弟弟,為了他報仇!殺親之仇不共戴天,妹妹你多想一想吧,為兄就不嘮叨了。”…;
說完了,糜竺揹著手揚長而去,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