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使毀書不義在先,陶應悔婚理直氣壯,無可指責。同時呂布軍也註定不是曹袁劉三家聯軍的對手,最後肯定還要向陶應低頭認錯,把漂亮女兒洗白白的雙手奉上,陶應也可以大發慈悲再次原諒岳父,在關鍵時刻出手幫岳父一把,繼續利用呂布軍阻擋和牽制曹老大向南發展,同時繼續蠶食呂布麾下的精兵強將,待到時機成熟再把老丈人的隊伍連皮帶骨頭的吞掉。
與此同時,甚至就連呂布軍與曹袁聯軍暫時和解,掉頭來打徐州。對陶應來說都無所謂,第一是徐州軍隊的主力北傾又南線無憂,現在並不害怕與呂布軍全面開戰;第二是呂布師出無名,與大恩人徐州開戰士氣註定不會太高,內部肯定隱患不斷;第三是曹老大肯定不會容許呂布長期盤踞在兗州南部三郡,和呂布再怎麼的虛與委蛇,也遲早是要和呂布重新開戰的。所以假以時日,勝利必然還要屬於徐州。…;
很可惜,這些如意算盤都是建立在呂布軍能夠堅持一段時間的基礎上。心狠手辣的曹老大忽施毒計,一戰大破呂布軍,呂溫侯兵敗如山倒,被迫逃回昌邑苟延殘喘,曹袁劉三家聯軍也推進到了徐州邊境,而楊宏那邊又渺無音信,不知求親締盟是否成功。為了不致陷入徹底被動,陶應就只剩下兩個選擇了,要麼就是賭楊宏求親締盟能夠成功,對呂布見死不救!要麼就是賭楊宏求親締盟失敗,在這個要命時刻拉呂布軍一把,繼續借呂布的力量抵擋曹老大!
更要命的是,陶應這會連不做選擇都不行,之前徐州支援的糧草已經被呂溫侯這個敗家岳父在句陽丟了一個精光,昌邑城裡的糧草最多隻夠堅持一個月,城外還有十幾萬的曹袁劉三家聯軍虎視耽耽,冀州距離徐州又那麼遙遠,絕大部分的道路還被敵人控制,確認楊宏得手與否不知需要多少時間——如果在此期間昌邑淪陷,呂布軍徹底覆滅,楊宏那邊又求親締盟不能成功,那麼曹老大和劉皇叔提得勝之師順勢南下,來找陶應新帳老帳一起算,陶副主任可就哭都哭不出來了。
左右為難之下,饒是陶副主任再怎麼的奸詐過人,拿得起放得下,這會難免也是遲疑難決,不知如何選擇為好,在肚子裡把無能岳父罵得狗血淋頭都不解氣。以至於唉聲嘆氣了許久後,陶應只能把注意力轉移到問題另一個關鍵上,向陳登和魯肅問道:“元龍,子敬,以你們之見,楊宏替我去向袁紹求親締盟,能有多少把握得手?”
“這個……,也很難說。”魯肅更是為難,遲疑著說道:“雖然以在下之見,袁紹與我軍結盟有百利而無一害,既可讓我軍與他的生死大敵公孫瓚徹底反目成仇,同時又可以借我軍之手,除掉與他不和的胞弟袁術,進而更可以借我軍之手牽制曹操,讓曹操無法向南坐大,但是我們能看到這點,袁紹卻未必能有這樣的目光。況且素聞袁本初兼寡斷,見小利而亡命,做大事則惜身,如此大事,若是袁紹帳下謀士意見相反,各執一詞,只怕袁紹就更難下定決斷,成與不成,十分難說。”
“在下覺得頗有希望。”陳登這次與魯肅的意見相反,道:“主公知人善任,楊長史的品格……雖然那個了一點,但最適合擔當這樣的差使,相信以楊長史擅長阿諛奉承和見風使舵的天賦特長,替主公討得袁紹歡心,甚至收買幾個袁紹心腹幫忙進讒,難度都不會太大,所以在下認為,楊長史如果能夠順利見到袁紹,應該有七成左右的把握,完成主公交代的任務。”
“至少有七成?”陶應眼睛一亮。
“主公莫急。且聽在下說完。”陳登苦笑,又道:“楊長史確實是替主公向袁紹求盟的理想人選。但是他能不能見到袁紹,恐怕還是一個大問題。且不說我軍還是袁紹名譽上的敵人,楊宏一行能否順利抵達冀州也值得擔心,前番我軍叛賊張輳ё髀遙�輩茉糝�覆茚雜諤┥嬌ぞ襯冢�┥教�賾ι劬迮虜茉餱肪浚�峁倨�叭チ思街萃侗莢�堋L┥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