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的中年文士,一個二十六、七歲的青年男子,容貌平常,神情陰鷲,高坐在後堂正中,郭圖和另一箇中年文士都只是坐在他的左右,似乎地位不低。楊宏摸不清楚他們的身份,但也不敢怠慢,老老實實的雙膝跪下,手捧禮盒恭敬說道:“小使徐州長史楊宏,拜見公則先生,拜見兩位先生。”
“你是徐州來的使者?”開口說話的是那陰鷲青年,態度極不友好的問道:“陶應小賊與我冀州為敵,派你來此作甚?”
楊宏不知陰鷲青年的身份,不敢隨意回答,只是偷眼去看旁邊的好朋友郭春,而郭春這會也是萬分緊張,用目光徵得叔父郭圖同意後,這才低聲向楊宏介紹道:“楊大人,這位公子是我家主公的長子袁譚大公子,這位先生姓辛名評字仲治,現居……。”
“得了,不用介紹了。”袁譚陰狠的打斷郭春的介紹,又轉向郭圖喝道:“公則,你這位侄子是不是該教訓一下了?連敵人的密使都敢接觸,還有什麼事幹不出來?”
“諾,在下定會重懲此侄。”郭圖低眉順眼的答應。然後向郭春喝道:“還不快滾?一會再找你算帳!”
可憐的郭少爺連滾帶爬的滾了,擅長察言觀色的楊宏大人心也涼了。暗道不妙,這次搞不會拜錯山門了。這位袁大公子似乎很敵對徐州啊。這時,袁譚又喝了起來,“回答,陶應小賊派你來此,是為何事?!”
“回……,回大公子。”楊宏戰戰兢兢的答道:“我主陶應陶使君。久慕袁公與大公子大名,特命小使前來拜見袁公,這是我主陶使君孝敬大公子的一點禮物,區區薄禮不呈敬意。還請大公子不吝收納。”
說著,楊宏趕緊把手中本打算收買郭圖的禮盒開啟,露出了滿滿一盒珍貴珠寶,然而袁譚見了如此重禮不僅沒有露出半點喜色,還十分不屑的哼了一聲,道:“陶應小兒送這麼重的禮,是打算幹什麼?”
“我……,我主……。”楊宏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如實答道:“我主陶使君想與袁公罷戰言和,化干戈為玉帛。兩家永結盟好,永不互犯。除此之外,我主陶使君還聽聞袁公有女名曰袁芳,美而賢,有意向袁公求親,將袁公之女聘為正妻,拜袁公為岳父……。”
楊宏說一句,袁譚的臉色就難看一分,當楊宏說到陶應有意迎娶袁紹之女為妻時。袁譚的臉色乾脆就已經難看成了鐵青色,擅長察言觀色的楊宏發現這一點,也趕緊把嘴巴閉上,避免更進一步刺激這位不知道為了什麼異常敵對徐州的袁大公子。但楊宏大人這麼做已經晚了,袁大公子已經忍無可忍拍了案幾,怒不可遏的大喝道:“閉嘴!陶應小兒何許人,也敢向我四世三公的名門世家求親?結通家之好?”…;
“糟糕,要壞事!”楊宏叫了一聲苦,趕緊改口,點頭如雞啄米一樣的飛快說道:“大公子言之有理,在下也覺得主公是在異想天開,正所謂虎女焉肯嫁犬子,袁公一家四世三公,又豈能將愛女許配給我家主公?之前小人也在陶應面前再三勸諫,只可惜那陶應小兒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堅決要來求親,小人無奈,這才被迫來了冀州。”
自古以來,當做外人的面如此臭罵自家主公的使者還真沒有幾個,所以聽到楊宏這話之後,恨陶應恨得蛋疼的袁譚倒也有些詫異,問道:“你是陶應小兒的使者,為何要在吾面前如此損傷你的主公?”
“大公子有所不知,在下對陶應小兒的仇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楊宏飛快說道:“那陶應小兒奇醜如豬,蠢笨如狗,豺狼之性,蛇蠍之心,狂悖犯上,馭下苛刻,在下對他早就是恨之入骨,無時無刻不在想棄他而去,這一次陶應小兒逼迫小人出使冀州,小人就已經下定了決心,準備利用這個機會棄暗投明,為袁公和大公子效犬馬之勞。請大公子放心,陶應小兒在徐州的軍情佈置,兵馬駐防,小人無所不知,大公子不管是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