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袁術軍將士轉移到淮河南岸,為將來的淮河防線留下更多的守衛軍隊。
還可惜,橋蕤的選擇雖然明智,但是袁術軍大營裡亂箭齊發後,擁擠在大營門外的幾千袁術軍敗兵可就倒足了大黴了,背後有如狼似虎的徐州軍隊猛砍猛殺,前方又是自家同伴的密集弓箭,前後受氣,被徐州將士砍死捅死的不計其數,被自家弓箭射死的更是數不勝數。走投無路之下,這些可憐的袁術軍士兵除了哭喊震天之外,再有就是拼命的衝向狹窄的營門,自相踐踏,自相擁擠,被同伴活活踩死無數,掉進埋滿尖樁的自家壕溝被扎死者也有無數。
更要命的還在後面,因為大營門前早已擠滿了自家敗兵和守營隊伍。營門根本關之不上,橋蕤急令出動塞門刀車上前逼退自家敗兵時,進退不得的袁術軍士兵為了活命,乾脆對自家士兵拔刀相向,也拼命去撞去推去砍營寨柵欄,出工出力還不要報酬的為徐州軍隊開啟前進道路。
“轟隆”一聲巨響,讓橋蕤絕望的事發生了。原本十分堅固的營寨門樓經不住自家敗兵的衝撞與劈砍,竟然在搖搖欲墜中轟然倒塌,不僅營寨大門再也關閉不上。寨門箭樓上的弓箭手也一起摔落塵土,砸死砸傷許多自家士兵,摔得七葷八素的弓箭手也無一例外的被自家敗兵活活踩死。生生踩成肉醬。見此情景,徐州軍隊當然是歡聲雷動,橋蕤卻徹底絕望了,“完了,不可能守住了!”…;
士氣大振之下,徐州軍隊當然是衝殺得益發兇猛,勢如破竹的陷陣營率先衝入袁術軍大營,陳到率領的後軍源源不絕的殺入大營,左右兩翼的宋憲和侯成也象趕羊一樣,趕著袁術軍的敗兵衝擊自家營寨柵欄。用袁術軍士兵的屍體填平壕溝,也用袁術軍士兵的屍體淹沒壕溝背後的尖銳鹿角拒馬,再用這些袁術軍士兵衝擊營寨柵欄,抵擋柵欄背後射來的弓箭,大營門前血流成河。屍積如山,大營之內也是殺聲震天,火頭四起。
大勢已去,可憐的橋蕤將軍也別無選擇,只能是趕緊的派出人手準備渡船,儘可能的轉移更多的將士過河。然而橋蕤將軍很快又收到了讓他暴跳如雷的報告,後營的守軍將領陳凱見敗局以定,為了活命竟然帶頭搶上了一條船渡河逃命,導致後營的隊伍和船工水手也徹底的軍心崩潰,爭先恐後的上船過河,現在北岸碼頭上的渡船幾乎都已經被哄搶一空,還都在絕對不滿員的情況下渡過了淮河,逃回了南岸。
憤怒之下,橋蕤只能是馬上派心腹過河傳令,命令南岸鍾離城的守將王淪將陳凱立即斬首,再馬上組織水手駕船過河,接應北岸主力過河轉移,同時橋蕤又親自上陣,領著麾下最後的三千多精兵——率先轉移!橋蕤很清楚這些精兵的價值,為了給將來留下一點種子,橋蕤只能是背一次罵名帶頭逃命,爭取多保留一些精銳力量。至於剩下的烏合之眾,橋蕤也只能是他們的腦袋爭取時間了。
鍾離守將王淪還算是盡力盡職,橋蕤組織著最後精銳飛奔到渡口碼頭時,王淪派來的船隊也已經快要靠上碼頭,但是前營的袁術軍隊伍招架不住徐州軍隊的衝殺,也已經爭先恐後的湧來渡口岸邊逃命。見船駛近,不等橋蕤下令,精兵、輔兵和民兵都迫不及待的上前搶船,為了上船不惜自相砍殺,互相踐踏擠撞間,無數計程車兵落水,也有無數的大小船隻被過多計程車兵壓沉,無數的袁術軍士兵在河中翻滾掙扎,隨波逐流,消失在波濤深處,河中浮屍無數,哭聲響徹淮河兩岸。
甚至就連橋蕤的坐船,都差點被自家敗兵壓沉,橋蕤親自揮刀把亂湧上船計程車兵趕下船去,這些士兵卻又攀著船舷不肯鬆手,渡船仍然繼續下沉,橋蕤被迫無奈,只得下令船上士兵斬砍攀舷士兵手指,眾士卒手起刀落間,鮮血噴濺,斷指亂飛,無數斷指抽搐著滾落甲板,在甲板上落下厚厚一層,手指的主人則帶著滿手的鮮血摔入河中,絕望痛哭著被河水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