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口乾舌燥的陶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補充道:“這次也一樣,我可以肯定,大耳賊就算明知道打下曲陽的希望不大,也會不惜代價不惜人命的猛攻曲陽,讓袁術看到他的可利用價值,這樣袁術為了利用大耳賊抵禦我軍,才會把更多的錢糧軍隊交給大耳賊,大耳賊也會象在徐州一樣,利用袁術對他的信任和依賴,一邊收買淮南的軍心民心,一邊混水摸魚,逐步吞併袁術的隊伍和地盤!”
陳應似懂非懂的點頭,稍一盤算後,陳應又微笑說道:“不過大耳賊這次恐怕機會不多了,現在我軍主力雖然沒能拿下合肥城,卻也重創了袁術的廬江援軍,短時間內廬江和歷陽都很難再次派出援軍,我軍主力後顧無憂,可以迅速回師曲陽,和大耳賊決一死戰!”
“元方(非搞笑,確實是陳應的字),看來你真得多向你的兄長元龍和父親漢瑜公學學權謀了。”陶應再一次搖頭,苦笑說道:“大耳賊來淮南的目的就是混水摸魚,怎麼可能拿所有的本錢孤注一擲?我可以肯定,收到我軍主力回師的訊息,大耳賊頂天就是象徵 的抵擋一下,甚至象徵 的抵擋都沒有,藉口軍隊在曲陽城下傷亡慘重,直接就撤往壽 或者 陵,然後利用我軍對袁術的威脅渾水摸魚,所以我們的主力回師曲陽,不可能抓到和大耳賊決戰的機會。”
說完這段話,陶應又皺了皺眉頭,盤算道:“恐怕大耳賊不會撤往 陵,袁術匹夫的南線援軍暫時不可能再來了,子敬他們只要能堅持我軍主力回師曲陽, 陵就變成了一座孤城,大耳賊如果去了 陵,我軍又首先猛攻 陵,以袁術匹夫的自私自利 格,絕對不可能給大耳賊派出一兵一卒的援軍,以大耳賊的 詐油滑,不可能看不到這一點。壽 !大耳賊只有撤往壽 ,才不用擔心被袁術拋棄,也能獲得更多的混水摸魚機會。”
聽完陶應這番合 合理的詳細分析,陳應默默點頭認同,又道:“如果真如主公所料,看來我軍主力回師之後,壽 這場大戰還是比較難打,大耳賊熟悉我軍作戰特點,麾下又有關羽張飛兩員絕世猛將,再加上袁術的錢糧軍隊和壽 城池地利,我軍想要攻破壽 還是相當不容易。”
“壽 攻城戰艱難與否,還只是一個小問題。”陶應捏著下巴,沉吟說道:“我更擔心的是,如果袁術匹夫放棄壽 ,帶著大耳賊走安風這條路退往廬江腹地,那麼後果才更嚴重。以大耳賊的本事,帶著軍隊順理成章的進入廬江腹地,豈不等於就是鳥上青天,魚入大海?如果再讓大耳賊過了長江……。”…;
沉吟到了這裡,想象到劉皇叔渡江之後的危險後果,陶應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戰——陶應可不想幹掉江東小霸王孫策之後,又親手間接培養出一個江東劉皇叔!
這時,陳應開口了,很是苦惱的說道:“如果有什麼辦法,能讓大耳賊留在曲陽和我們決戰就好了,或者讓大耳賊領兵南下,主動來和我軍主力決戰,那就更好了。”
“事上怎能有如此順心的事?”陶應很是輕蔑陳應的天真,冷笑說道:“大耳賊又不是白痴,怎麼可能做這樣的蠢……,咦?”
說到這,陶應再一次猛然頓住,三角眼裡眼珠子也激烈亂轉起來,那邊陳應是第一次做為陶應的主薄隨軍出征,對陶應的 格習慣還不太瞭解,還道陶應是在惱怒自己的傻話,忙致歉道:“主公責備得是,是在下說傻話,大耳賊是……。”
“別說話!”陶副主任一揮手打斷陳應的道歉,三角眼裡的眼珠子轉得更加猛烈,轉了二三十轉後,陶副主任忽然又是一揮手,很是興奮的說道:“我怎麼鑽了牛角尖了?大耳賊是不可能犯傻,可袁術匹夫會犯傻啊!而且是拿大耳賊來做蠢事,袁術匹夫就更不會顧慮後果了!”
“主公,你在說什麼,在下怎麼聽不懂?”陳應小心翼翼的問道。